为了救他的白月光,夫君将我锁在屋里,剜心取血。
最后一次取血时,我终于油尽灯枯,命丧黄泉。
可他却毫不怜惜地再次把刀插进我的心口。
“凌雪你再忍忍,瑶瑶这次病得急,还要你再放一次心头血。”
他本以为我会痛苦挣扎,没想到我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他索取。
他终于愣住,缓下语气道:
“你能想明白就好,改日我再补偿你。”
可他不知道,再也没有改日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如今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缕无痛无觉的幽魂。
还有七日,我就会彻底灰飞烟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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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睁开眼,我就感觉面前一道寒光闪过,有人用力地扯开我的衣襟。
“凌雪你再忍忍,瑶瑶这次病得急,还要你再放一次心头血。”
冰冷的刀锋没入我的心口,我却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就在刚才,我已经死了。
顾景书握着匕首,在我心口搅弄了一个来回。
我没有再像从前一样痛苦挣扎,流泪哀求,而是微微偏头,躲过了他的动作。
然后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
心口痛如刀绞,我却再也感受不到分毫。
顾景书握刀的手一顿,似是有些不忍,他伸手遮住我的双眼,不敢与我对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婆子焦急的催促。
“将军,表小姐那边怕是等不及了,您得快些才好。”
这声音我很熟悉,是周今瑶的贴身嬷嬷。
每次周今瑶发病时,都是她催着顾景书来挖我的心头血。
顾景书没再犹豫,手上利落地引出我的最后一丝心头血。
“凌雪,乖乖地让我取出心头血,能够救瑶瑶是你的福气。”“等瑶瑶康复了,我自然会补偿你的。”
我在他的手掌下缓缓闭上眼,竭力忍住眼底酸涩的泪意。
改日?再也没有改日了。
他不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停止在今天了。
见我久久没有动静,顾景书收好心头血,帮我掖了掖被角,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他朦胧的背影,轻声笑了出来,直到嘴角僵硬,再也维持不住上扬的弧度,我的眼泪终于决堤。
一个月前,他的表妹周今瑶新寡回京。
因为心疾复发,她需要合适的心头血入药。
顾景书凭着将军之权,为她试遍全城的血源,可最后只有我能与周今瑶匹配。
我们成亲已有五年。
虽说初时,他是因为爹爹的临终所托,才娶我过门,可后来我们也算恩爱有加。
他会在我风寒时,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也会亲自照顾他的衣食,从不假他人之手。
可我没想到的是,为了周今瑶,他竟要亲手剜我心头血。
我一次次苦苦哀求,他却一次次毫不留情地强夺。
直到今天,我终于气血衰竭,油尽灯枯而死。
可他却好似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