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定是看重你在孤心中的份量。”
他神色温柔，只会在有求于我时，才肯说上几句动人心弦的话来。
可这就足够了。
凭这些许甜言蜜语，我便会如飞蛾扑火一般，为他做尽一切。
初来虞国那日，独孤柸强迫我做他后宫之人。
为表决心，我在榻前划破了自己的脸。
他神情复杂地看向我，气愤道：
“瞿昀照这样的男人，就值得你这样为他守着吗？”
鲜血溅湿了我的衣襟，混着我的泪水，贴在我冰凉的肌肤上。
“值不值，终归是我自己说了算。”
彼时的我，还抱有最后一丝希冀。
就算阿照从未对我说过他会接我回家。
漫漫流年，我独守四季如春的南方。
心中却枯萎如冬。
独孤柸与阿照截然不同。
传闻独孤柸的生母地位卑贱，他一路踏着血亲之躯坐上了王位。
此人喜怒阴晴不定，阴鸷偏执。
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始终未曾立后。
而远在北方的阿照，后宫之中又只有沈陌鸢一人。
我已许多年未曾对镜照看了。
锦儿说，我脸上的疤痕已淡了许多。
我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这些年独孤柸送来无数膏药，吩咐婢女为我擦上。
他似乎比我自己还要在乎这幅容貌。
“黎挽卿，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纵然你瞧不上孤，可孤也要将你打扮得仿若神女。”
我不懂，他为何会执着于我的心意。
“虞国貌美女子何其之多，虞王又何必如此呢？”
他漆黑的眸子里涌起一阵微澜，随即又隐了下去。
“因为只有你一个，叫黎挽卿。”
独孤柸总说，终有一日，我会臣服于他。
而我依旧无视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瞿均照可有为你做过这些？”
他每每做了自以为多彰显恩宠的事，便会问上这样一句。
我不屑一笑。
他以为我对阿照深情，是因阿照曾待我很好。
其实只是我单相思罢了。
4、
原以为，此生与阿照再无相见的可能。
只是没想到，独孤柸竟提议今年要让齐国君主亲自前来进贡。
我恨他折辱阿照，却又存了一份想见到阿照的心。
独孤柸说，若我肯许诺他一个心愿便放我出去见阿照一面。
我应下了。
那天秋雨缠绵，我穿上阿照最爱的青色，面上蒙了一层轻纱前去见他。
一别数年，他的眉目依旧。
只是我的容颜已不再。
“阿卿，你还活着，我以为——”
他定定地看着我的双眸，似在反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