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的身份。
那相识瞬间的激动与兴奋即刻被雨声倾覆。
他转而阴下了脸,沉沉言道:
“你终究还是如传言那般,跟了虞王。”
我的眉尖蹙起,心中感到一阵急促的疼痛。
“阿照,我不曾——”
“卿卿,原来你在这里。”
腰间突然被他人扶住,我愕然抬头侧目,撞上了独孤柸满眼温柔看来的神情。
我想从他的怀中挣扎开来,却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若想他平安离开,就好好听孤摆布。”
我只得垂下眼眸,不敢与阿照再对视半分。
“听闻不久前,齐后诞下一子,翌日便被立为了太子,还未向齐王贺喜,今夜宴席,孤必将送上大礼。”
原来,沈陌鸢都已为人母了。
“多谢虞王。”
阿照咬牙切齿地说道。
待他快步离去,独孤柸一把扯下我的面纱,质问道:
“为何不敢以此示人,你为他受了这么多罪,却宁愿被他误会也只字不提?”
我冷冷一笑,“知道了又如何?他会带我回去吗?你会放我走吗?”
5、
“你知不知道,此生你可能都再无做母亲的机会了。
瞿昀照是不会让你生下孩子的。”
独孤柸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
心跳骤然漏掉一拍,看着阿照已经远去的背影,我开始感到无法呼吸。
那些年,我一直希望能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只因他说他不愿纳妃,后宫异常清冷。
如今想来,他只是在为沈陌鸢守着罢了。
为了怀上孩子,我日日喝药,那苦得作呕的滋味,一尝便是数十年。
甚至因迟迟未有子嗣,我被群臣上谏,标榜上了专横霸权。
待回过神来,我愤然地拉住独孤柸的衣袖,不敢置信地问道:
“此话何意?阿照为何会不让我有孕?”
独孤柸扯下我腰间别着的槐花香囊,这是我与阿照成婚那年,他亲手赠与我的。
他嘲讽道:“你日日带着这含有避孕丹的香包,怎可能有孕?
更何况,你身上流着黎氏一族的血脉,瞿昀照自然忌惮于你。”
我哑然失笑,跌坐在地。
原来,他一直都防守着我父兄的势力。
他也从未真心相信过我。
这些年,我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父兄一路护他平稳登上王位,为他四处征战,守卫一方。
换来的却是连尸首都不肯找回,更是将我送去了敌国自生自灭。
见我失魂落魄至此,独孤柸轻声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