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说：「少爷说得对，我们配不上少爷的，都是先生太太人好，不然惜惜哪里能一路跟着少爷一起升学。我们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妄想着攀上周家的高枝。」
妈妈的话，就像一巴掌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让我无地自容。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若不是我的痴心妄想，她一把年纪哪需要受这种折辱。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太太一愣，立刻上前咬牙推了周峻然一把。
「周峻然你怎么回事？说话不经大脑么？」
妈妈赶紧上前拦着：「太太快别说少爷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太太眉头紧皱，大声呵斥：「不是故意就能随便伤人么？他都已经成年了，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没有分寸，不会考虑别人感受。」
见自己惹恼了妈妈，周峻然也没敢申辩，扯了个笑一把将我搂进臂弯，还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真没多想，就是一时嘴快。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惜惜是一定不会跟哥哥计较的对吧！」
他说完，还亲昵的侧头笑着捏了捏我脸颊。
「嘴快？我看你就是没脑子！这也就是在家里，没人和你一般见识，以后别这么莽撞了。」
周峻然略微不耐。
嘴里胡乱应着「好好好」、「是是是」。
把我从厨房拉出来，一路拽上楼。
进了他的房间，转身反锁上门。
见我抿嘴不语。
他完全不慌，低头就要亲我。
「生气了？」
我侧头躲过，房间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周峻然冷笑一声，退后一步抱臂看我。
「你别多想，让你上来没想对你干嘛。
「刚才不过就是习惯成自然，以后不会了。
「你把我房间里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拿走吧，乔黎一会儿会来我房间参观，我怕她看见了会不高兴。」
我垂眸不看他。
利落的开始收拾房间。
抽屉角落，我留宿时留下的内衣睡裙。
柜子里我上学时买的专辑。
架子上我们一起拼的乐高。
那些还带着温度的回忆，让我的眼眶越来越热。
余光中一直坐在床边的周峻然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直到我拿起他床头装千纸鹤的瓶子。
周峻然伸手就要从我手中抢走。
「这是我的！」
十五岁时，我暗恋过一个学长。
偷偷学着其他女孩给学长叠了满满一玻璃瓶的千纸鹤。
告白前却被周峻然发现拦住。
他怒不可遏的骂我：
「小小年纪不学好。」
「不知羞！」
还威胁我，要把我早恋的事告诉我爸妈。
我气得哭了。
周峻然却低头亲了我。
他说：「叶南惜，你只能是我的。」
我自以为是爱情，不曾想只不过是他的调剂。
我嘲讽的笑笑。
躲开他的抢夺，直接将玻璃瓶用力摔在垃圾桶里。
玻璃碎裂声应声响起。
我语气平静：「我送出去的东西，有权收回。」
周峻然似被我眼中的决绝惊了心。
面色忽然纠结：
「惜惜，不然我们——」
4
女佣忽然敲响房门。
「少爷，乔小姐到了。」
周峻然神色恢复清明，他清了清嗓子对我说：
「好了惜惜，别闹了，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有那么重要么？
「我保证你永远是我身边最信任最亲密的人还不行么？好了……别板着一张脸了，乖，明天我订一套珠宝送你，给你赔罪还不行么？
「今天是我爸妈第一次见乔黎，你可别胡闹让大家下不来台啊。」
眼前的人，骨相优越的脸。
我看了二十多年，此刻却感到陌生。
陪伴了整个青春的熟悉房间里，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可这些伤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
刺得我遍体鳞伤。
下楼时，乔黎已经到了。
坐在沙发上和先生太太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