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座椅下找到了我失落的手机,和手机在一起的还有一件军大衣,应该是那个男人脱下来的。
大衣下压着根皮带,皮带上拴着两个皮套,看了皮套里的东西,我眼前发黑、浑身发颤:被大火包围的人男的倒底是什么人?有没同伙?同伙手里是不是也有这些硬家伙?
不管怎么样,我得先活着!
发动汽车,小心翼翼调头上坡。
高耸的坡度和看不到尽头的高度让我头皮发麻。昨天夜里,我是怎么过来的?
日上三杆,终于回到坡顶,极目四望,戈壁滩上一片死寂。下车找了一下来时的车印,延着痕迹一路小心向下。
天色过午,才远远看到昨夜的营地。
这里,只剩下孤零零一辆皮卡,稍觉放心后到近前,我不敢停车,轻轻摁了声喇叭!
皮卡的车门打开,两个人影冲下来。
“老婆,是你吗?”
我惊魂未定的踩下刹车。
是老公,他还活着!
我奔跑着扑过去:“老公!”
她身后是个女人,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号扳手,是蒂娜。
5.
“昨天我喝断片儿了,在外围撒尿的时候醉倒睡着了,是她家的狗狗发现了我,她们把我弄到了他们车上……”
“我老公呢?”蒂娜围着我转了两个圈,突然声嘶力竭地朝我怒吼:“你说,你把他怎么了?他在哪儿?”
我身上的大衣是蒂娜老公的?
昨天上车要侵犯我的是他?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你还我老公!你还我老公!”女人上来拉着我撕扯,梁致远也用要吃人的目光看向我:“昨天夜里你们在一起是不是?你们……都干了什么?他在那儿,我要杀了他!”
“够了!”我厉声斥喝。
女人不讲理也就算了,没想到梁致远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竟然还怀疑我!
是不是真的像段子里说的那样,“一个人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才知道身边的是人是鬼!”
吼住了几乎颠狂的一男一女,我才稳定心神说了昨天夜里的情况,说到一夜不敢安稳合眼、说到一个女人在荒天野地四顾无着的恐惧和悲凉,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你喝醉了?是不是昨天我真的让人侵犯了你也不会知道?
还有你?如果说这个大衣是你老公的,他就死有余辜,他是一个流氓,是一个强奸犯,他差点掐死我,烧死他活该!”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们下车找了,没有发现死人,甚至新坟都没有。
前半夜潜逃惊魂,后半夜半梦半醒的恐惧,加上梁致远的疏离,我的心头如遭雷击,两腿一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6.
“天又黑了,咱们老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