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文件的间隙，我妈忽然打来了电话。
「妞妞啊！家里实在太冷了！」
「我快被冻死啦！」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微微发颤。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工作也没了心思。
我以为家里暖气坏了。
我妈年纪大了又一个人住，要是暖气坏了，这可是要冻出人命的。
但我没想到，暖气没坏。
是我妈自己不愿意开的。
她一定要没苦硬吃。
1
「开暖气干啥！」
「那楼上楼下都没开暖气。」
「不能让他们得了便宜啊！」
我叹口气，好言好语地劝她，「妈，你就放心开吧，暖气费我来出。」
我知道她是心疼钱，以为这样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责备。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把钱当钱啊！」
「一个冬天暖气费都要花掉三千块钱。」
「你倒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
「你妈我都要在家都要冻死了！」
我妈不停地开始数落我。
不断地给我安上各种罪名。
我不节俭。
我只知道自己享乐。
我不孝顺。
……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不得不吃很多苦。
现在家里明明越来越好，但我妈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逼自己没苦硬吃。
还顺带要责备我的生活方式。
有的时候就是正常的花费，都会被我妈说成是铺张浪费。
每每听到我妈说的这些话，我心里都难受得不行。
我不断地反思，难道真的是我过的太奢侈，而忽略了我的妈妈？
渐渐地我对母亲的愧疚越来越多。
于是我把我工作薪资的大部分都转给了我妈。
每年都会给她买新衣服，金首饰。
尽管我从未看她穿戴过，我也觉得是她太过节俭。
她一说家里的电器太老，我立马就在网上订购了最新最好的。
去年他说家里冷，我也是立马就找人去老家安装了全屋地暖。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换来的还是只有我妈的责备。
我忽然感觉有些疲惫了，揉了揉眉心。
「妈，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直说。」
我妈听到我的语气冷了下来，她那边也安静了一瞬。
为了掩饰尴尬，她讪讪地笑了笑，语气变得讨好，和刚刚责备我的模样判若两人。
「妞妞，你看我在老家一个人住，又冷又寂寞，我又舍不得开暖气。」
「要不我来北京和你和姑爷一块儿住吧。」
似乎是怕我不同意，我妈赶紧又加了一句，「我就住到过完年开春。」
「开春了，暖和了我就走！」
「反正你们家也是要开暖气的，多我一个用暖气不是少亏点吗！」
2
当晚下班，我回家告诉了老公这件事。
他想也没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