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水直接递到了太夫人的手上。
不需要我敬茶。
也不会认我这个儿媳。
我这个侯府的主母。
无名无实。
04、
夜里，侯爷来到了我的院子。
看到屋里不像样的摆设，皱起了眉。
我住的房间，比丫鬟的屋子还要差，到处是蜘蛛网，还有一股常年无人居住的霉味。
侯爷不情愿地坐在了凳子上。
“唉，你也别怨恨晚娘，她这三年，代替你主持着侯府的一切。你要体谅她。”
我不说话。
“林婉悠，你恨吗？”“我也没办法，你我二人毫无感情，我没法喜欢上你。”
“林婉悠，只要你日后守本分懂感恩，不去贪想着不属于你的，侯府会一直养着你的。”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我用手轻轻比划着。
旁边的聋婆子替我说，
“夫人说，她只要主母的身份。”
侯爷沉吟了片刻。
聋婆子又代我答：“太后娘娘知道此事。”
整个忠勇侯府，不情不愿下，让我恢复了身份。
我与侯爷跪在太夫人跟前，完成三年前未来得及的仪式。
“母亲，喝茶。”
“母亲，喝茶。”
聋婆子苍老的声音，与侯爷年轻有力的声音一同响起。
众人毫无顾忌地嬉笑了起来。
“好啦。”太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口。
用喷火的眼睛看着我，用力从腕上把镯子摘下来递给了我。
因我一直盯着那只镯子。
我瘦而显得眼睛特别大，盯着她时如地狱归来的恶鬼。
润到如滴水一样的碧玉镯。
是我娘家的嫡母送给我的。
还是自己的东西舒服，我把镯子戴在腕上。
05、
“哟呵，厨房今日只有豆腐和青菜，不信你自己找。”
回到侯府整整半月。
我日日吃的都是豆腐青菜。
厨房的人，因我不会说话，处处配合余婉娘给我下绊子。
哑婆子第一个冲进了厨房。
她把两三个男人才能抬动的大水缸，往旁边轻轻一推。
从后面的柜子里，掏出了一篮子肉，一筐其它的新鲜菜，还有一袋米一袋面。
“啊，你干什么？快给我住手，这些是给夫人备着的，不是给你们这些下贱货吃的。”
聋婆子走过来一抬脚，就把管厨房的梁婆子，踹进了水缸里。
“下次再认不得谁是这侯府里的夫人，你那双眼珠子就没用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开始点菜。
“煮红烧肉，烧羊肉，炒肉片，炒鸡蛋，肉丸子汤，大米饭，再蒸白胖的大馒头。”
我在掖庭三年，只吃过一次肉。
是人肉。
06、
一回到院子，聋哑二位婆子立即去了厨房。
我住的这个院子，是她俩一直住着的。
一开始我以为她俩如侯府其他人一样会欺辱我，没想到竟对我如此好。
“夫人，打听出来了，侯爷最近总去燕春楼吃酒。同那边叫春娘的一个妓子，打得火热。”
饭后，聋婆子把她打听到的事说给我。
哑婆子在一旁比划，是她听到的，告诉聋婆子。
她们这么多年，就这样配合得天衣无缝。
平时看着，就是两个普通的粗使婆子。
住在忠勇侯府最角落的破院子里。
“明日我们去一趟燕春楼。”
07、
“你是谁？”
穿着一身艳红的春娘，看到我是一身粗布衣裳。
转身就要走。
我用手比划着。
“谢谢你救了我。”
春娘的眼睛突然红了。
“你、竟然是你，你没死，你可真是命大。”
春娘又重新坐了下来，她懂一点手语。
又站起身给我上了茶，热情地拿来了她私藏的点心。
“做我们这一行的，全是没良心的。可最见不得，就是被这些臭男人们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