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听说是限量版,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妈妈连忙推辞：「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哎呀您别客气,」她硬塞给妈妈,「都是姐妹,说这些干嘛。再说了,您这么漂亮,用这些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想来,她那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像一条毒蛇,在暗处窥视着自己的猎物。
她开始频繁出入我们家。每次都会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给我是最新款的玩具,给妈妈是奢侈品牌的化妆品。渐渐地,她来我们家的次数越来越多。理由也越来越多。
「项目需要讨论。」
「文件要签字。」
「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妈妈开始失眠。我经常半夜看见她坐在阳台上发呆,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她不再唱歌,不再在花园里看书。那些玫瑰也慢慢枯萎了,就像她逐渐消失的笑容。
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发现妈妈在客厅里哭。桌上是一叠照片。父亲和林雪在酒店的亲密照。照片上,他们举止亲密,眼神暧昧。父亲看着林雪的眼神,和他曾经看妈妈的一模一样。
「囡囡...」妈妈擦干眼泪,强颜欢笑,「没事的...妈妈没事...」
可是我看见了。她的手在发抖。那些照片在她手中颤抖,就像她支离破碎的心。
那天晚上。我听见父母在房间里争吵。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以前的他们,从来不会大声说话。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说了那些照片是假的!」父亲大吼,「你为什么不信我!」
「那你告诉我,」妈妈突然平静下来,「为什么最近总是陪她出差?为什么和她单独吃饭?为什么...她看你的眼神那么暧昧?」
父亲沉默了。那种沉默。比任何解释都要可怕。
3.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压抑。
父亲开始经常不回家。说是公司忙,要出差。但我知道,他是去见那个女人。有时候他连续几天不回来,电话也不接。妈妈整夜整夜地等,站在窗前,像一尊雕塑。
我开始讨厌回家。因为家里总是一片死寂。妈妈不再做饭,不再唱歌。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话都很少说。那个曾经阳光般的女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有一次,我在商场看见父亲和林雪。他们坐在高档餐厅里,说说笑笑。父亲温柔地替林雪整理围巾,眼神里的宠溺,和他曾经看妈妈的眼神一模一样。林雪得意地挽着他的手,像是在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那天晚上,我看见妈妈对着镜子发呆。她瘦了很多,眼睛里没有了光彩。原本光滑的脸上开始出现皱纹,黑眼圈很重。
「囡囡,」她突然问我,「妈妈是不是老了?不漂亮了?」
我扑进她怀里：「不是的妈妈,您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她笑了,可是眼泪却掉了下来。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能把父亲的心夺回来。可是我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