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责备儿媳?”
我缓缓起身,迎着她的视线问。
“自我与夫君成婚以来,婆母便怨他整日只会与儿媳举案齐眉,不思功名。夫君主动请战,婆母敢说不是因为您给的压力所致吗?”
“打了败仗成了俘虏便把原因归结于女人身上,这难道就是堂堂庆远侯府男儿的气概?”
我转向周昀序:“夫君,你打了败仗,是因为我吗?”
左一句败仗,右一句俘虏,许是正好戳了他的痛处,周昀序低着头满脸通红。
“阿姐说得对,姐夫打了败仗怎么能怪女人。”
怀安坚定地站在我身边。
“打了败仗却怪起女人,算什么本事。”
婆母被怀安气得直喘粗气,强行下了逐客令。
怀安不愿走,最后被一个强壮的家丁往外扛。
他边挣扎边破口大骂。
“什么侯府夫人,你这个恶毒的老太婆。等我有本事了,我定要到御前告你,告你虐待我阿姐……”
“澜儿,爹娘永远在家等你。”
父亲留下一句宽慰我的话便匆匆去寻怀安。
“姨母,您看,孟家连个小孩儿都要骑到您头上来。孟语澜还公然顶撞您这个当家主母,若是不治治她,日后您在侯府还怎么有立足之地呢。”
添油加醋,何星柔很在行。
“够了,我们夫妻之间事,我们自己解决。”
婆母还未说话,周昀序便沉沉开口,拽我往外走。
5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仿佛连骨头都被他捏碎了。
我根本就没有力气挣扎,任由着他那样拽着。
回到院子后,他用力地钳住着我的手腕,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孟语澜,难道你就跟别人一样,认为我就是一个窝囊废吗?”
我也望着他,他面色冰冷,眼中却含着一丝希冀,似乎在等我否认。
我忽然很想笑,眼前这个男人自从出狱后便对我视而不见,他在我生病时和别人浓情蜜意,他任由母亲在大庭广众之下掌掴我,现在却想让我说他不是个窝囊废。
是的,搁在从前,即使他打了败仗,成了俘虏,我依然认为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如今,我不知道了。
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许是失望了,慢慢地放下我的手。
喃喃自语:“我早该料到的......”
我的心有些刺痛,从前我看过他这样的神情。
那一次我说不愿意嫁给他了,不愿意未进门就受婆母苛责。
他失望得就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样,了无生气。
此刻,我们之间,沉默无语,仿佛陌生人一般。
他转身离开,我忽然剧烈地咳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然而,他只是冷冷地回头瞥了一眼,冷漠至极。
6
我不明白,侯府如此大,周昀序为何偏偏让何星柔住到我的院子里来。
他说:“星柔怕冷,她说这院子光照最好,住着会舒服些。”
他大概是忘了,这院子是他为我收拾出来的,还说除了我,以后都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住。因为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我最喜欢的样子布置的,生怕别人进来会破坏院子里的陈设。
可是,仅仅因为何星柔的一句话,他便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
这院子里的一切,从前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刺眼。
我能感觉到毒性渐渐在身上蔓延,那种一点一滴侵入肺腑的感觉。
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瞧,都瞧不出我是中的何毒,就只是简单地开些祛热的药。
青黛在院子里给我熬药,浓浓的中药味席卷了每个角落。
恰巧周昀序正带着何星柔搬进来。
“昀序哥哥,好浓的药味,大夫说我水土不服需要静养,若是整日都闻着这样的刺鼻的药味,恐怕会更伤神的。”
何星柔捂着鼻子,作势就要呕吐。
周昀序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