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宝宝。”
“可妈妈真的过不下去。”
宋青莲打电话时，太阳刚下山。
她质问我，为什么还不回来。
态度跟之前一样，很糟糕。
挂断电话后，我第一次没有听从她的话，着急往家赶。
而是去附近的复印店，打一份离婚协议书。
在等待的过程中，婚后的日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医生说，阻断药有副作用，导致我内分泌失调，怀一个孩子比正常人要难。
自觉理亏，所以每次面对宋青莲的指责。
我都是默默忍下。
甚至还放下尊严去讨好她。
她想吃龙虾，我不敢做螃蟹。
她要吃草莓，我不敢买葡萄。
哪怕螃蟹、葡萄是我最爱的食物，只要她说不，我就不会沾染半分。
可是时间久了，我也会受不了。
被她折磨的，我产生过好几次离婚的念头。
只是，徐司辰太好了。
他记得每个属于我的节日。
知道我喜欢吃城西的面线糊，他时常过去买。
十五公里！
尽管在我手中都凉了，我仍然感动的一塌糊涂。
难过时，他会变戏法哄我高兴。
得空时，他会带我去全国各地品尝美食。
爱是相互的。
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所以，对于宋青莲的欺辱。
我一个字都没有跟他提。
那时我在想，如果公婆没搬过来一起住，我应该会很幸福。
但现在……
我想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4
天气跟人的心情一样，说变就变。
中午还是晴空万里，夜晚就下起鹅毛大雪。
我到家时，身上铺着一层银霜。
徐司辰一如既往要我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还温柔帮我扫着身上的雪。
只是我的心，不胜从前。
对他的问候，我保持沉默。
他看出我的反常，正要把手放在我额头上，问我是不是生病时。
宋青莲捂着肚子哀嚎着：
“哎呦，胃病又犯了。”
“若琳，你快去厨房煮些粥，让我暖暖胃。”
她总是这样，绞尽脑汁逼我去做事。
若我拒绝，她就会添油加醋在徐司辰面前告状。
只是我现在连徐司辰都不想要了，又怎么会在乎她的说法。
看我迟迟没有做出回应，她有些不耐烦。
碍于徐司辰在现场，她不得不忍下。
她想了想，又说：“对了，你爸马上就要回来，顺便给他炖些牛鞭汤补补。”
说牛鞭汤这三个字时，她语气很重。
想来，她心里也不好受。
我面无表情道：“想吃什么，自己做！”
“而且我也很不舒服，需要休息。”
我没有撒谎，刚流产的身子怎么会舒服呢。
话音刚落，她嗷嗷大叫起来：“哎呀，我真是命苦，想喝一碗粥，儿媳妇却装病偷懒。”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徐司辰道：“你呢？也认为我是装病偷懒吗？”
“当然不是。”他拉着我的手：“只是病情有分轻重。”
“看我的面子上，你就帮妈妈熬一碗粥吧！”
他想了想，又觉得对不起我，满怀愧疚：“都怪我，对厨房一窍不通。”
“你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买药。”
“所以……”我愣愣看着他：“这顿饭，我是非做不可？”
他为难点点头：“我妈肠胃弱，外卖吃不得。”
“再说只是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