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一些。
剩下的。
抱楼下烧了。
全部收拾完。
卧室也感觉空了。
就剩下。
陆时凛的衣服,还挂着了。
不过。
这也是,他几年前买的了。
他早就在外。
购了房产。
我们闹了三年。
他也是极少回来的。
阿姨们下了楼。
我走出卧室。
再次回看了一眼。
空了的卧室。
昔日好多有色彩的画面。
在这一瞬。
瞬间,在脑子里已经变成了灰色。
回头。
我下楼。
只是。
我很惊讶的是。
陆时凛怎么,还没走?
他这会儿。
正站在大片的落地窗那。
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太太,这就烧了吗?」
我点点头。
「嗯,烧了,我们就走了。」
一大堆衣物。
抱出来。
放在了室外的石板上。
火机点燃。
我扔到了衣物上。
顿时。
火光漫天。
我看了一会儿。
有些怔。
这烧的似乎不是,穿过的衣物。
而是我这短暂的一生。
火光里。
我扭头。
往房内去。
拿行李走了。
只是。
没人注意到。
陆时凛,时什么时候出来的。
目光。
看着那些燃烧的衣物。
我们不经意。
对视了一瞬。
我收回。
拎了行李箱出来。
离开。
「太太……」
身后,王妈哭了一声。
天空在这一瞬。
竟然飘起了雪花。
雪中。
我回头。
笑了一下。
「王妈,保重身体。」
再不回首。
上车,离开。
12
只是。
谁都没想到。
陆时凛的车。
跟我们一道下山了。
出租车司机。
本来要靠边让他先走。
但靠了一下边。
发现他并没有动。
只好继续往前开。
我回到医院。
已经不早了。
站在大厅里。
我回了一下头。
发现。
陆时凛也跟到了医院。
回头。
四目相对。
我单薄的身子。
颤了颤。
整个人,都在打抖。
他来做什么?
几米开外。
我看到他。
分明红了眼眶。
从人群里,向我走了过来。
「小晚。」
他的手伸来。
我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微微发颤。
但无力的收了回去。
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他是看出。
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了吧。
有好多年。
我都没看到过。
他这么深情,自责的眸子了。
他站在那里。
似无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外面。
还在下雪。
他的声音,也清淡在这雪里。
我扬起了下巴。
「死不了。」
「你走吧,」
转而。
我就插兜。
往医院里面走去。
可是。
身后的脚步声。
再次跟了上来。
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
「小晚,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
我看着被握住的地方。
只摇头。
「不必了。」
「我自己会请,你忘记了啊,你给了我钱的。」
这话。
我如实说出来。
却仿佛刺痛了他。
我也抽出了手。
「白小姐,还在这住院吗?」
「给她转个院吧。」
「毕竟是我先住的,该转院的,也该是你们,不是吗?」
我的话。
说得都很平淡。
也很冷静。
原来。
恨过一个人后。
一切。
都会归为平淡的。
曾经。
我恨不得,点了房子,一起死了算了。
只是。
这会儿的我。
看着他。
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13
我从人群里。
走开。
回了病房。
只是。
明明好累。
但这会儿,却觉得脑子里。
白茫茫的一片。
根本躺不下去。
睡不着。
我摸了摸,烫热的额头。
沉默的抿住了唇。
又从旁边的小柜子上。
拿了退烧贴。
撕开。
贴在了额头上。
我就这么出神的坐着。
看着外面。
飘飘扬扬的雪花。
这个下午。
很静。
直到。
走廊传来讨论声。
「那真的是陆氏的陆总?」
「他怎么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