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的账号,直直通向的是泠城公安局。
我的上级。
回到公司,大家顺次进入坤哥的房间。
他的手下从保险柜里取出所有人的手机,开了机。
每一个人,都要坐在坤哥面前,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给家里人。
轮到我前面的那个美女荷官。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女人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坤哥。
他吐了个烟圈。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数吧。”
女人害怕地点了点头。
接通的瞬间,一把漆黑的短枪抵在了女人的头顶。
“诶,妈,我没事,还在国外团建呢。”
“您不是都看到照片了吗。”
“啊是是,放心吧好着呢!不说了不说了,同事喊我了!”
女人走后,我上前来。
在坤哥的注视下,我只发了一段话。
起身,准备离开。
他喊住了我。
“等会儿,我看看。”
他拿起我的手机,把信息从头到尾看了几遍。
见没说什么特别的。
摆了摆手,示意下一个。
我心跳加速,面不改色。
我斟酌了很长时间。
给信息做了藏头藏尾,乍一看很正常,但是会解读的人知道这里藏着秘密。
我长出一口气,消息成功传出。
想必这个时候,我的同事们、防诈专家们,都守在通信设备前面。
等待我的消息,组织准备进一步的行动。
5
在一个雨夜,我见到了传说中的琼姐。
虔诚信佛却又杀人如麻的集团大佬。
团建的第二天,有人受不了,夜晚逃跑,被抓了回来。
听说是趁着夜深人静,翻墙越过了栅栏,不慎摔倒。
被值班巡逻的人逮了个正着。
那人被押着,趴在地板上,模样半死不活。
坤哥抽着烟,看着打手将牙签硬生生扎进那人的指甲缝里面。
在一片凄厉惨叫声中,被强制叫醒前来观看的人吓得安静如鸡。
这是犯罪的天堂,普通人的噩梦之旅。
企图逃跑被抓回来的人,轻则被暴打一顿,关进狗笼子里,吃狗剩下的残渣。
重则被电击,剁手指,甚至取器官,活埋。
在这里,连自杀也是一种奢望。
何时才能让这群畜生受到惩罚,我在心里腹诽着。
“琼姐,您怎么来了?集团那边不忙吗?”
坤哥一脸殷勤、点头哈腰。
我闻声抬起头。
瞳孔骤然一缩,眼睫狠狠一颤。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走过来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一身黑色长裙,金色大波浪。
她摘下墨镜,感受到我直直的目光,悠悠看过来。
红唇轻启,“这是谁的人,这么不懂规矩。”
我看着那双熟悉的眉眼,久久不能呼吸。
虽然眼角有了细纹,气质大变,眼神也不再温柔慈爱。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的妈妈,我的养母。
我朝思暮想的人。
被坤哥掐了一把胳膊,我清醒了一瞬。
“啪!”
一声脆响,我的脸肿了起来。
被坤哥一巴掌打醒的我,连忙低下头。
也是,二十年了。
她走时我才七岁,现在认不出来我,倒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