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夹着一束向日葵。
我接过东西,他从他腋下抽出那束向日葵在我眼前晃了晃,好像是在炫耀。
“怎么又买了花?”
“衬你,好看。”
“……”
我无言,他倒是轻车熟路的找到花瓶,把前几天买的向日葵丢掉,又换上新的。
他这动作,倒显得他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我把东西放好,对他说:“下次来别买了,我这样子,也吃不了多少,容易坏,丢了怪可惜的。”
“那我搬过来跟你一块住,这样就不怕坏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错愕,向他看去时,他正低头理花。我的心中泛起了涟漪,我别开视线,“算了吧,这里太小了。”
“那你就搬到我那儿去住吧,方便我照顾你。”
路炳空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他一开口吓了我一跳。
搬到他那里去?开什么玩笑?不去,打死也不去!
最终,我搬去了他的家里。
因为他“挟持”了我的小尼!我的小尼!
当医生的可真有钱,一个人住一个大平层。跟我那个几十平的小平房相比,他这房子可大的太多了。
早知道我就好好学理科了,啧,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脑子。
我倒没有很局促,秉持着“反正活不了几天,多享受点好日子”的观念,我住在他家里挺自在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的女人找上门。
05
我与敖舒见的第一面,是在路炳空家里。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我以为是路炳空回来了,还在小声嘟囔,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还没带钥匙。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站在门外。没等我开口问,她自己先开了口。
“我家敖舒,是路炳空的……未婚妻。”
听她这话的语气,像是在宣誓主权。
我听着有些发笑,我一个男人,与我计较,岂不可笑?
我冷漠地看着她,嘴上也不饶人,“哦,所以敖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你就不让我进去?这就是你作为主人的待客之道?”敖舒有些生气。
我依旧不想理会她,什么未不未婚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路炳空的未婚妻,何必对我这样咄咄逼人!我又不认识她!
“路炳空不在家,你有事的话就给他打电话吧,我也只是他的客人,没有权利让你进来,抱歉。”我说完后便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的胃又在作痛,我强忍着那股不强烈,但钻心的疼,给路炳空发了信息,告诉了他刚才的事情。
喉口涌出腥味,一口血喷出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
呛人的消毒水味令我反胃,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连干净的消毒水味也闻不得了。
我的身边就站着路炳空,似乎正好是查房,所以他也没多说些什么,大概过了一小时,他独自一个人返回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