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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筹备一个私享投资会。"他递来一张烫金名片，"这个圈子里都是和你一样的人。"
"和我一样？"
"精英，但是被辜负的精英。"他举杯，"要不要来看看？"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看着名片上烫金的"财富私享会"字样，突然想起冰箱上那张字条。 那个深夜送饭的人，是不是也在提醒我什么？
"什么时候？"我问。
"明天晚上。"他起身整理西装，"就在这里。"
临走前，他回头："对了，你的法拉利，我可以用原价收。"
我愣住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05
法拉利的钥匙递给王皓时，我以为这是我最后的体面。 没想到第二天，我坐在Four Seasons最顶层的宴会厅，手里捧着2002年的罗曼尼康帝。
水晶吊灯下，西装革履的精英们三三两两地交谈。 我认出几个人，都是最近半年"主动离职"的金融圈高管。
"这里的每个人，都和你有着相似的经历。"王皓端着酒杯走来。
会场中央的巨幕上，数字不断跳动。 "年化收益率203%..." "最新项目回报498%..."
我皱眉："这收益率，是不是太..."
"不切实际？"坐在旁边的女人笑了，"三个月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优雅地晃动着酒杯："现在我的投资已经翻了四倍。"
我认出她是建信前副总。 出事时，比我还惨。
王皓适时递来一个定制版真皮文件夹。 封面上烫金的"艾欣专属理财方案"几个字晃得我眼睛发酸。
"这是我研究了你的履历后，专门设计的。"他的声音很轻，"翻开看看？"
打开第一页，我愣住了。 上面赫然列着我最近三个月的所有支出。 房贷，车贷，甚至连我每天买咖啡的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你..."
"专业的理财，就是要了解客户的每一个需求。"他微笑。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投资协议。 "最低500万起投..."
我苦笑："我可没这么多钱。"
"你有。"他说，"房子可以做二押，还有你的保险可以退保。另外，我在瑞银的朋友说可以给你提供低息贷款。"
我下意识捏紧了酒杯。
"考虑一下？"他起身，"机会只留给准备好的人。"
转身前，他压低声音："对了，华林最近在招人，张副总亲自带的团队。要不要考虑回去？"
我的手抖了一下，酒洒在文件夹上。 金色的烫金字一点点晕开。 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深夜。 我拿出冰箱上的字条，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饿了就热热吃。另：过期的安眠药吃多了会死人。】
是啊，死过一次的人，应该不会再犯傻了吧？
可我还是拿出了保险合同。 在月光下，那些数字像是会发光一样。
手机响了。 是王皓发来的信息： "合同我让人送过去，明早签字就能打款。另外，华林那边也可以安排。"
我关掉手机。 窗外灯火阑珊。 那些光芒像极了宴会厅里的水晶吊灯。
诱人。 却危险。
06
保险合同刚递给王皓，弟弟的电话就打来了。
"姐..."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什么，"你在忙吗？"
"怎么了？"我正在看投资协议。
"没..."他欲言又止，"就是想你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文件。 弟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