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 詹明宇站在她身边，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评论区清一色的祝福。 "金融圈最佳CP..." "天生一对..." "强强联手..."

我关掉App，打开网上银行。 屏幕上的数字比昨天又少了两万。 理财产品全线亏损，比我那些石沉大海的简历还要扎眼。

茶几上堆满了催款单。 房贷，车贷，信用卡... 我曾经引以为傲的金融专业能力，连自己的钱都管不好。

手机震动。 是法拉利4S店的短信： "您的车已超期未赎回，将于三日内进行公开拍卖..."

我瘫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记得詹明宇曾说："你是我见过最懂金融的女人。"

现在看来，我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厨房传来滴水声。 一声，一声。 像是命运在嘲笑我。

药瓶在茶几上反射着微光。 我拿起来，倒出两粒。 也许今晚能睡个好觉。

手机又亮了。 是前台小妹发来的消息： "艾总监，张副总让我转告您，您的工牌还没交..."

我把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碎了。 像我现在的人生。

起身去倒水，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憔悴，苍白，了无生气。

这就是金融精英艾欣的真面目？

我苦笑着摇摇头。 端起水杯时，发现里面飘着一片安眠药的粉末。

"叮咚"—— 送餐员的电铃声。 大半夜的，我没点外卖啊？

打开门。 门口放着一个保温饭盒。 上面贴着字条： "饿了就热热吃。另：过期的安眠药吃多了会死人。"

那字迹陌生又熟悉。 像是命运再次跟我开了个玩笑。

04

送宵夜的人我没找到。 但那盒饭救了我的命。 字条被我贴在冰箱上，像是提醒自己还活着。

一个月后。 我坐在Four Seasons酒店的大堂吧，要了杯最贵的威士忌。 这是我最后一个体面的夜晚。 明天，法拉利就要被拍卖了。

爵士乐轻柔地流淌。 隔壁桌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A股确实到了低点，但现在不是抄底的时候..." "我的建议是，再等两个月..." "相信我，这事我比谁都清楚。"

声音不大，但专业。 我忍不住侧目。

男人西装笔挺，手腕上的劳力士型号熟悉得让我心疼。 那是我本想送给弟弟的款式。 现在，连给弟弟打个电话都觉得心虚。

"抱歉，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男人挂了电话，微笑着看向我。

"不，恰恰相反。"我晃了晃酒杯，"您刚才说的很专业。"

"王皓。"他伸出手，"最近不少客户都在问A股的事。"

我也伸出手："艾欣。"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华林投行的艾总监？"

我苦笑："前总监。"

"我知道你的事。"他示意酒保再来两杯酒，"整个圈子都在传。"

"所以呢？"我自嘲地笑，"来看笑话？"

"不。"他摇头，"来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爵士乐切换到《All of Me》。 这是我最爱的一首。

"说来听听？"我端起酒杯。

"你知道为什么会被裁员吗？"他问。

"因为张梦是詹明宇的学妹？"

"不。"他眼神锐利，"因为你太在意专业能力，却忽视了更重要的东西。"

我一愣。

"金融圈从来不是靠能力吃饭。"他压低声音，"重要的是人脉，是圈子。"

这话刺痛了我。 确实，我一直以专业能力为傲，却忽视了办公室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