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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的是,江弘章痛哭流涕,跪在她面前:燕书,是伯父对不起你,但我对你妈妈是真心实意的,我喜欢她二十多年,一时糊涂铸成大错。

江弘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毁了她的家!

天地之大,她如野草无根。

既然如此,沈燕书要求嫁给江九丞,她收敛羽翼,暗藏锋芒,创建了同是新能源企业的密云。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等她吞并鸿途集团的那天,就是江家分崩离析的一刻。

两年来的屈辱算什么!

沈燕书心里只有恨,对江家的恨,恨不得把江弘章五马分尸!

第五章

春日清晨的寒酥院,雾霭空蒙。

迎春花染着露珠,绽放在墙角。

江弘章年过半百,头上布满银丝,远远地从客厅里迎出来,笑得似弥勒佛,“燕书啊,你可算回来了,快让爸看看,怎么又瘦了一圈,要多吃饭呐!”

他的手快要碰到沈燕书时,被沈燕书躲开。

江弘章也不觉尴尬,一巴掌拍在江九丞胳膊上,“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欺负燕书了?”

男人烦躁地走开,“婚事是你自作主张,我怎么对她,是我的自由,”

“自由,你要什么自由?这次投标被密云抢走,股价下跌百分之十,老子这点家业,你非要糟蹋了才满意?”

江弘章一改对沈燕书的慈爱,抓起拐杖就往江九丞身上招呼,“你以为你老子不看新闻报道?外头那个女人怎么回事?马上给我断了!”

江九丞结结实实捱了两下,缄默不语。

江弘章年纪大,撑着拐杖气喘吁吁,转头对沈燕书笑眯眯道,“燕书啊,你放心,只要我这老头子还有一口气在,唯独认你这个儿媳妇,”

沈燕书皮笑肉不笑,她还得感恩戴德不成?

“这样,晚上有一场慈善晚宴,你们夫妻俩一起出席,破了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江弘章说罢,拧了江九丞一把,“你少给我惹事,现在这个阶段,家庭关系的和睦,也有助于拿到重点投资案!”

沈燕书回房间的时候,江九丞点燃一支烟,他斜睨着沈燕书冷嘲道,“有时候真分不清楚,到底我们俩谁是亲生的。”

是啊,从小江弘章就对沈燕书很好。

她和江九丞在一个院里长大,每次出国,江弘章都记得给沈燕书礼物,却完全不管江九丞。

或许,江弘章确实爱慕着她的母亲。

那又怎么样,改变不了他是强奸犯的事实,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夜幕初上,沈燕书出现在江九丞面前时,米白色的长裙,露出纤细的胳膊,坠地的轻纱百褶裙摆,衬得她清雅高贵,如同一只天鹅。

江九丞盯着她木了三秒,旋即轻叱,“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掩盖不住内心的丑陋。”

但不得不说,沈燕书盘起乌发,露出精致光洁的脸庞,略施粉黛,就是标准的浓颜系美人。

去往慈善晚宴的路上,车厢里静谧得可怕。

但抵达会场,名流云集,议论声就接连不断灌入沈燕书的耳中。

“难得的见到江家夫妻携手出席诶?”

“你们看见没,江太太头上绿得发光!”

“笑死了,做富太太做到她这份上,极致媚男的,还是第一个,你们猜,她会不会有点受虐倾向?”

沈燕书面不改色,陪同在江九丞身旁,与一个个合作伙伴寒暄客套。

这种慈善晚宴,无非是以捐款的名头,组织一场富豪之间的钱权交易,结识人脉。

到了拍卖环节,沈燕书便到了别墅阳台。

院子里微光晕染,楼下几个打扮招摇的女人正在窃窃私语。

“余安安怎么不行了?这次跟江总出来的不是她诶!”

“想起那个贱人就来气,凭什么她能傍上江总,大家都是做外围的,就她好命!”

“你们懂什么,那天在酒吧,她给江总下了东西,我还听说,她肚子里的种是前男友的,江总就是个接盘侠!”

她们偷着乐,沈燕书已将全貌录下来。

第六章

她对此并没有表现出过多兴趣,在那几个姑娘四散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其中有一位,往香槟杯里丢下一颗药片,塞给应待生小费,“一会儿送九爷手里。”

冷不丁的,沈燕书身边出现了个男人,他一身冷煞,口吻严肃,“这次的中标,不足以拖垮鸿途,沈总还有什么吩咐?”

“他的保险柜里,有一份氢能源的数据,等我。”

沈燕书转身没入会场,冷眼旁观着,那杯加料的香槟送到江九丞手边,当他饮下过半,不等那波涛汹涌的女人来搭讪,沈燕书挽住江九丞的臂弯,“我想跟你谈离婚事宜。”

“你在发什么疯?”男人骤然甩开她的手。

沈燕书苦涩地望着他,“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离婚,办理手续的事,你随时奉陪,难道九爷舍不得我?”

江九丞的心好似空了一块,他咬了咬牙冠,紧绷着下颌,“舍不得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驱车回家,沈燕书将油门踩到底。

但是江九丞药效的发作,比她预估中更快。

他扯着西装外套,衬衣剥落到颈下的两颗纽扣,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胸前,潮红的脸,嘴里还喃喃呓语着‘难受‘之类的细碎言语。

江弘章不在寒酥院,沈燕书架着意识迷离的江九丞直奔书房,她累得满头虚汗,解锁了虹膜这一层秘钥。

打开第一层,沈燕书有些呆怔,内部保险柜,还有密码输入。

她只得把江九丞放下,自己重复推敲。

江九丞生日,错误。

鸿途集团上市日期,错误。

结婚纪念日,错误。

胡乱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九九八八,通通是错。

沈燕书脑海里掠过余安安的病历本,面对密码面板,犹豫再三,落下指尖。

970302。

‘嘭‘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狠狠敲在心房。

沈燕书呼吸紧了紧,但很快恢复如常,取出保险柜里的一沓东西。

债券、银行卡、顶级蓝宝石,这些都不是她的目标。

一份密封完整的文件,印着红头章,她抽出来粗略扫一眼,是氢能源的研发数据没错。

拍照,发送匿名邮件,归于原位。

这一串行云流水的操作,从她嫁进江家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

啪嚓——

保险柜闭合,男人修长瓷白的手,却落在了她肩头。

沈燕书通体僵硬,她机械地扭过头,入眼是男人微醺的脸,她心虚地吞咽唾沫,男人忽然在她身旁蹲下,弯起嫣红的唇来,“燕书又在藏猫猫吗?被我抓到了。”

沈燕书很久没听过,从江九丞嘴里,不带姓氏称呼她。

“你喝醉了。”沈燕书很确定,他思维混乱,还以为他们没结婚,依旧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沈燕书急着逃离‘案发‘现场,却被男人扼住手腕,往怀里带,“燕书,抱抱……”

第七章

他力气大得过分,沈燕书声嘶力竭叫喊,拼尽全力地挣扎,完全是蚍蜉撼树。

杂乱的吻落在她唇边,落在她耳根,落在颈窝里。

她累了,木讷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好比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无所谓了。

那个有血有肉的沈燕书早就在妈妈跳下楼的那一刻死掉了。

晨曦的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书房。

恍惚间,沈燕书做了个梦。

梦里是那年她听到琴声,抬头望向江家的院子,落地窗内,少年的衬衣比皑皑的雪还要白,他漂亮的手指起起落落,在琴键之间优雅跳跃。

“沈燕书,你真够龌龊!”

男人的怒吼惊醒了旧梦中的沈燕书,她猛然睁开眼,男人系着衬衣纽扣,怒火中烧地盯着她,“给我下药?”

沈燕书后背酸疼,她撑起身,长发摊开在地板上,望着男人,再也无法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

这时余安安的电话打进来,“九爷,我的孩子……孩子没了……”

江九丞毫不迟疑,疾步往外跑,“宝宝,别哭,你在哪,我马上到。”

沈燕书缓缓起身,捋了捋长发,看到胸口的草莓印时失神了片刻,但转瞬一声冷笑。

到底在江九丞心里,她有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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