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么？”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情绪，他将我环抱得更紧些，来表达他的安抚。
“公主殿下，迅朗此生最为幸运之事，就是娶你为妻，有没有孩子一点都不重要。”
我闭上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他当我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分明是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我和朱迅朗，并非是陛下赐婚的怨侣。
而是正儿八经的两情相悦。
我们同在皇城脚下的江南同上私塾。
那里民风开放，求学者不分男女。
我们是同窗，是同桌，也是恋人。
他上京赶考之时，尚不知晓我的身份。
却在临走之时，将家传的玉佩交给我。
“阿鸳，若我金榜题名，你嫁我可好？”
我红着脸，同他定下誓言。
此生相许，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半点异心。
他珍而重之的将我环抱，在我的耳边许诺：“此生只娶卿卿一人，绝无半点异心。”
那时的我笑着点头，将那块玉佩悬于心口处，日日盼着他功成名就归来。
后来的他，高中探花郎，顺理成章成为陛下的乘龙快婿。
他几番拒绝，都违抗不了圣令。
新婚之夜，他看见盖头底下是我的时候，那惊喜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时候的他，庆幸我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公主殿下，也格外敬我重我。
我曾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做恩爱夫妻。
哪怕自从那次意外小产之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也没有关系。
只可惜，一切只是我以为罢了。
哭得累了，我有些困倦。
睡着之前，我听见他轻声说：
“公主殿下，明日我下朝，早些回来陪你用膳可好？”
02
等我睡醒，早已是日上三竿。
朱迅朗不知所踪，直到过了午时，才有小厮送来一封告罪书。
说是公事繁忙，晚些还有琐事要处理。
我只是轻轻笑过，差人备马出城。
京郊的别院外，我等了许久，直到月上梢头，才看见有人影走动。
朱迅朗手里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去揽身侧女子的腰际。
那女子穿着云烟锦制成的衣裙，发髻之间没有太多的金银，模样却不输京城里的贵女。
我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夫君格外柔情的安抚：
“你且放心，公主殿下最为大度，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把你和儿子接入府中。”
一大一小目送他离开，他明明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