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熟悉的身影,我瞬间僵硬在原地。
裴以枭,榕城黑道太子爷,也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校霸。
他总是带着一群小弟在校园里呼风唤雨,每个遇到他们的同学都得点头哈腰问好示意,有次他们在操场打篮球,我没注意,直接从场地穿了过去,因此得罪了裴以枭。
他觉得我对他不敬,于是在学校里绞尽脑汁地针对我。
上课故意弄丢我的课本,下课在我的椅子上涂抹胶水。
有一次我去卫生间,被他找人倒了桶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当我狼狈地红着眼从卫生间冲出来时,正好撞见他带着不少人堵在走廊路口看我笑话。
“呦呦呦,这是谁呀?我们骨头比铁还硬的苏小荷同学,怎么在这儿做服务员?”
看到我,他的眼神一亮,仿佛一条狗看到了肉骨头。
他向我挑了挑下颌:“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我的手紧紧地抠着端着酒瓶的托盘,咬着唇,红了眼眶。
裴以枭却笑了起来:“好!老子就喜欢你这副倔强不屈的可怜样儿!看得老子更兴奋了!”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叠钞票,直接扔到我的脚下——
“那就按老规矩,你喝一瓶酒脱一件衣服,老子给你十万!”
“今晚伺候好我,咱们的前尘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5
我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突然想起王妈之前丢给我一堆脏衣服,指挥着让我换灯泡修水管,以及自己拼着命扛着瓦斯爬楼累到不行的样子。
虽然那样很累,但至少,我是开心的。
可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做,裴以枭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对付我。
裴以枭又冲着周围的同事放出话来——
“看来她是新来的,不太懂啊!那你们教教她!”
“谁脱一件衣服,喝一瓶酒,老子就赏她十万!”
站在我身边的同事们瞬间争先恐后地开始脱衣服。
见此情景,裴以枭那群人爆发出更加嚣张戏谑的笑声。
我望着脚下的那一叠通红的钞票,满脑子想着妈妈的医药费和爸爸的赔偿款。
最终,我咬着唇,红着眼,也颤抖着手探向了自己的衣扣。
裴以枭愣了一下,面容得意到扭曲起来:“看啊!快看啊!骨头这么硬的苏小荷,居然在我面前脱衣服求饶诶!你不是特有自尊吗?不是看不起老子吗?该不会是欲擒故纵?”
我的扣子还没解开,就听包厢的门被人砰地一下踹开。
看到王妈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我不由愣了愣,紧接着就看到那些围堵在外面的警察。
王妈把我拉到身后,冲着那些警察说——
“警察先生,我要举报这家酒吧逼良为娼,从事淫秽活动!”
在警察的呵斥声中,包厢内男男女女狼狈慌张地双手举过头顶,面对着墙壁站着。
酒吧老板一脸苦相地解释:“警察同志,冤枉啊!我们这儿是正经酒吧,都是合法经营!”
王妈冷笑一声,指着站在墙边那些衣衫不整的服务员问——
“你们是合法经营,那这儿是什么?”
酒吧老板哑口无言,王妈却把我拽到身前,直接放出话来——
“把我们小姐的工钱结了,给她办理离职手续,不然……”
她阴森森地笑了一下:“我一三五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