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沿上留着淡淡的唇印。
"你最近......"我斟酌着用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叶清站起身，走到窗边。夕阳的余晖映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却似乎和她的动作有些不同步。
"林悦，"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什么意思？"
"比如说，"她转过身，目光越过我落在墙上，"也许你该试着接受它，它比你更真实。"
我下意识回头，只看见自己的影子安静地贴在墙上。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影子的轮廓比平时更加清晰，更加......鲜活。
"叶清，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走进了卧室。我站在原地，听见她在里面低声说着什么。贴着门，我终于听清了她的话语：
"你来了啊......我好想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推开门的瞬间，我看见叶清正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微笑。更令我心惊的是，那个角落里，我的影子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站立着，完全不受我本人动作的影响。
"叶清！"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你在和谁说话？"
她转过身，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它懂我，林悦。它比你更像你。"
"什么叫比我更像我？"我几乎是在吼叫。
"你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叶清的声音依然温柔，"把最真实的情感压抑在心底。但它不一样，它敢于表达，敢于追求......"
"够了！"我打断她，"那只是影子！只是光线造成的投影！"
叶清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抚摸着镜面。我看见她在镜中的倒影突然扭曲，变成了我的影子的模样。那影子缓缓抬起手，与叶清的手在镜面上相触。
"你知道吗？"叶清轻声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那个影子。"
我冲上前想打碎镜子，却被叶清拦住。她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别害怕，这很正常。当一个人压抑得太久，分裂是必然的结果。"
"你疯了......"我挣扎着，"我们都疯了......"
"不，"叶清松开我，后退几步，"我们只是在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她的话让我浑身发冷。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倒影正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而我很确信自己此刻并没有在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叶清在我身边熟睡，月光透过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声细语。
我知道那是谁。我的影子正在外面等待，等待着与叶清的下一次秘密约会。
而叶清，我深爱的叶清，似乎比它更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4.
我找到李悠时，她正在大学实验室里研究一堆古怪的仪器。作为一个超心理学博士生，她总是对这些神秘现象表现出异常的兴趣。
"你说的这个情况，"李悠推了推眼镜，"听起来像是意识裂隙syndrome。"
"意识裂隙？"我坐在她对面，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那些我常在画稿上看到的纹路。
她盯着我手指的轨迹，"你画的正是最典型的裂隙图案。这种现象在古代文献中就有记载，通常被认为是跨维度意识通道的表征。"
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