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的忙音。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轻轻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位家属,现在你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我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手术室的方向,心里一阵发涩,眼眶也跟着微微泛红。我近乎哀求地说道:“医生,求您再宽限我一点时间,行不行?我这就去把房子卖了,卖了房肯定能凑齐这六十万。” 说着说着,情绪一上来,我膝盖一软,差点就要给医生下跪。医生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扶起,神色凝重地说:“但现在,你必须立刻做出决定。”
我抬手抹了把眼泪,嘴里小声嘟囔着:“可就算卖房,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到的。” 我满脸局促,眼巴巴地看着医生,犹豫再三,咬咬牙说:“医生,怪我没本事,实在凑不出这么多钱,要不…… 还是切除吧。” 医生没再多说,默默将手术通知单递给我。我签完字,医生便转身匆匆走进了手术室。望着医生的背影,不知怎么,我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后,一旁的护士雨薇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轻声问道:“先生,您知道和您妻子一起送来的那位先生是谁吗?他俩被送来的时候,身上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就连您的电话,都是您妻子昏迷前含糊念叨出来的。” 这话一出口,我脑袋 “嗡” 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满脸震惊地看向她,脱口问道:“什么叫身上什么都没有?” 护士雨薇别开眼,没正面回答我,可那眼神里满是同情。
我无奈,苦笑着掏出手机,翻出白若雪朋友圈的一张照片,递到护士面前,问:“是这个人吗?” 照片里,白若雪和男同事苏逸紧紧贴在一起,亲昵得不像话。护士雨薇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同情地朝我点点头,欲言又止。我也没等她开口,苦笑着说:“行,我知道了,我会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