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是天生就想作恶,只是人生荒芜,想要增添光彩,就得用非常手段。
第一章
刚到及笄之年,我便要成亲了,新郎我从未见过,只听说是隔壁村一个大我二十岁的鳏夫。
我们这一带年轻的小伙不少,说来为何是嫁给他,只是因为不需要嫁妆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彩礼。
母亲听到父亲商量来的这门亲事,连连高兴了好几天,不需要一点钱就能把我这盆水泼出去了,送来的彩礼还能给她儿子娶媳妇,真是好,真是好。
回顾我15年的人生,从小父母偏爱弟弟,弟弟可以穿着干净得去上学,我却只能在家干农活,逢年过节父母都会给弟弟买新衣,我却只能等到过春才能拿到一两件新衣,有时还是邻居穿不了给我的。
我也曾向父母反抗,也只得到他们说,儿子就是比女儿金贵,这是我天生的命。
在这个家里我仿佛不是女儿,而是家里最卑微的奴仆,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去山上捡柴,看到了兔子,玩心大起,一路追着它,全然忘了捡柴这回事。挨到傍晚,胆战心惊地回家就看到母亲怒目圆睁地看着我,我十分害怕,母亲二话不说,把我踹出家门,捆在屋子旁边的树上,我哭着向母亲求饶,母亲不予理睬,就这样晾了我一晚。
回想起那一晚,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陪我,只能偶尔听到布谷鸟的几声咕咕叫和狗叫,我的心由刚开始的又惊又怕,到逐渐变得麻木,仿佛和这夜色融为一体,平静而又幽深。
成亲这件事,对我本就失去驾驶感的人生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我看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少女腰颈纤细,皮肤白皙,仿佛不是做农活出身的,只可惜脸上的眉毛低垂,让原本灵动的杏眼增加了几分惆怅。
看着自己的青春模样,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处在青春的活力和生气,有的也只是对生活的无力。
第二天,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老鳏夫在河边钓鱼失足掉下去淹死了,我不用嫁给他了。坏消息是我还没出嫁就先死了未婚夫,这下即使我容貌姣好,父母亲也很难将我嫁出去,他们这些在土里扎根、靠天吃饭的人最忌讳这种情况发生。
父母为还要留我这张嘴在家吃饭而时常感到烦躁,每每想到这件事便骂我是丧门星,我内心愈加烦闷,却也不想与他们争辩,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只会让他们气上加气,自己更没什么好果子吃。
第二章
由于长年吃得少,我的骨量小,力气小,农活也干不起劲,父母时常责骂我,在亲事吹了后,更加恶语相向。
邻居张嫂听不过,跟我说,近些年朝廷颁发了很多利农利商的政策,城里的经济大好,外城的也时常来我们城进行利益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