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我淡然自若地说:“那你们坐车下去,我走路自己去街上也可以的。”
“你不怕山下的那户人家的狗?”唐泽宇一针见血地问道。
“怎么会,这么大了。我...会害怕...狗,笑话,我不怕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强颜欢笑地回复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那就行,别到时候哭鼻子。”唐泽宇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话,仿佛对我的担忧毫不在意。
“谁会哭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管好自己吧,身体不行就多锻炼。”唐泽宇不但没有和我一路,反而还来酸我,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不知道疼。我怄气着阴阳怪气怼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
我赌气决定自己走路下街,傲气地不愿低头,心里却在默默地祈祷,希望那些狗不会出来。
“我走了,老妈。你们坐车快一些,我就提前先走一步。”我打了声招呼,带上手机和耳机,踏上了一个人的路途。
初春的阳光虽然明媚,却依旧透着寒意,刺骨的冷风不时地从山谷间吹来,让人不禁缩紧了脖子,裹紧了衣服。
小路两旁的树木还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意,只有偶尔飞过的林间鸟,打破了这份寂静。可怕的并不是那初春的寒冷,而是山下公路旁的那户人家,他们家里养着三条犬。
虽然我对狗并不讨厌,也不特别喜欢,但我对于狗有一种深深的忌惮。
不是因为害怕狗本身,而是对它们可能给我造成的伤害感到恐惧。看着那些因被狗咬而感染狂犬病的病例,确实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狂犬病是一种致命的病毒性疾病,一旦发病,几乎无药可救。根据现有的医疗技术,这种疾病几乎无法治愈。
为了避免潜在的危险,我尽量与这些动物保持距离,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心里默念着“它们不会出来的,它们不会出来的”,试图给自己壮胆。
眼看快要接近那户人家,心跳加速,慌乱如麻。我停下了脚步,心里暗想:“早知道就不该‘死要面子活受罪’,低个头、服个软又有什么呢?何必在这里担心会不会跟狗发生冲突,可能还没开始自己就先瘫软倒地了。”
狗的感官极为敏锐,它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开始朝我狂吠。
我害怕得几乎想要蹲下来,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那几条狗见我不动,便从小路向我跑了上来。我慌忙站起身来,但由于站得太急,眼前一阵模糊,身体再一次失去重心,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扶住了我,“你没事吧?”
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他清秀的面孔,水灵灵的双眼,柔和的声音,哪怕他背着竹编的篓子,也掩藏不住他身上那股学生的气质。
我的双腿像是被胶水粘住似的,颤抖着不敢动一丝毫。
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我颤抖的双腿、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以及蹲在半山腰虎视眈眈的狗,似乎明白了我的恐惧。
“小姑娘,看来你被吓得不轻呀,以后可不能一个人走路。”他轻声安慰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我满心委屈,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抽出一张纸,递给我示意我擦干眼泪。我接过他的纸,“谢谢。”
“哥哥,你能带我下去吗?我…有点…怕狗。”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低着头小声说道。
他听完这句话,顺势牵起了我的手,温柔地说:“小心点,这路有点陡。”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其实啊,狗能敏锐地察觉到人的害怕情绪,你越怕它,它就越嚣张。要是镇定自若,表现得无所畏惧,它们反倒不敢轻易挑衅。就像现在,你瞧唐泽宇的。” 说着,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严肃而锐利,冲着那两条狗大声且威严地喝止:“去!别在这儿吓唬人!”
那两条狗似乎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竟真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紧紧牵着我的手,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安全地将我送到公路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这下不用怕了,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大哥哥,我请你吃糖吧。”幸好我走的时候放了几颗糖在身上。
看着我走了几步,他才放心地离开。我转过身去,发现他就是这户养了三条狗的主人。
我一边抽噎着,一边小声嘟囔着:养这么多狗确实有些吓人,但也多亏了他及时出现,才让我安全脱险。心里却又暗自想着,不过虽然害怕成这样,能遇到这么帅的大哥哥,好像也不算太亏 。
总算到了幺舅家楼下,我咽了咽口水,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看着前面那些熟悉的面孔,想到每逢佳节总免不了一顿天花乱坠的夸奖和大公无私的数落。
每年的形式都是千篇一律,听来无味,不足为奇,只有少见多怪的小朋友还沉迷于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
我依旧作壁上观,看着他们在嘘寒问暖,你一句我一句。
老妈看到我独自下街,还有点惊讶,好奇地问:“唐泽宇呢?没跟你一起?”
我很是不解,反问着她:“他不是和你一起坐车下来的吗?”
心里暗想,难道他是走路来街上的?
我妈忙着和亲朋好友聊家常,似乎没有及时回复我,眼神在周围的人群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