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能为力?
阿绛笑了。
无能为力就好啊。
于是她就这么水灵灵地跟着怀武偷偷摸摸从角门进了东宫。
阿绛摸着他的脉,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旁边怀武都快急死了,坐在床上的男人却看着,她眉眼中藏着笑。
“怀武,先下去吧。”男人淡淡开口。
他不情不愿地退出去,阿绛才不装了,收回手乜他:“殿下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做戏。”男人轻笑,“倒是姑娘,没想到还能再见。”
知道他活不长,阿绛直言:“你不想活,可我想活,我需要钱。你不能白给,我不能白要,我要留在你身边做事才行。”
白给的钱沾了因果,治好了她回不了仙界。
男子怔愣片刻:“姑娘可怜我?”
阿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还真没有。
“那便留下。”知晓她并无此意,男子反倒轻松了些,她这样鲜活,残生有她在身旁也不会无趣。
“我名澹台懿。”
“阿绛。”
她如愿留在了东宫,差事也好,做他的贴身婢女。
可能澹台懿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承诺一个月给她二十两银子,阿绛乐得找不着北。
每天跟在澹台懿身边,每日宫里送来外邦进贡的水果,膳房的糕点,澹台懿不吃,都进了她肚子里。
澹台懿有个一母同胞的的弟弟叫澹台羡,总来东宫找他玩。
阿绛每次都站在两人身边,不是听澹台懿给他讲民间怪志,就是看他教弟弟书法作画。
每每这一刻,阿绛自以为硬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的心便要软上几分。
“皇兄,我走啦!”天色已晚,嬷嬷牵着澹台羡,他挥着小胖手和他告别,“过几天我再求母妃放我出来玩!”
澹台懿一贯温和地点头:“记得先做完夫子布置的功课。”
澹台羡听了小脸一垮,阿绛‘噗嗤’一声笑出声。
澹台懿闻声转头,看她笑得肆意,眉眼也不自觉跟着笑:“很开心?”
“是啊,你弟弟还挺逗的。”
“胆子大了阿绛,妄议皇子。”
这么大个帽子扣在脑袋上,阿绛没接茬,斜了他一眼,眸色深深:“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欢这世间,不是吗?”
可为什么又放任自己去死呢?
澹台懿笑意微顿,又从容回看她:“我命该如此。”
“可又不是一开始就治不好!”阿绛最是看不上他这副死了就死了的样子。
“阿绛。”
“别说了。”
一心想死的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
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阿绛甩袖就走,一连半个月没理他,也没往他身边凑。
澹台懿在书房,她就去外面扫院子,澹台懿用膳,她就湖边喂鱼。
反正不和他在一块就好了,免得哪天死在她面前晦气。
某天,她正扫着地,一群奴才排得整整齐齐从外面走进来。
为首的红衣老太监见着她:“那边那个,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阿绛不情不愿地引着他们过去。
为首的太监方才还冷着脸,一见着澹台懿便喜笑颜开。
“老奴见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