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只能辛苦你了。”
我没有理会,强忍着疼痛上了车。
后排两人一路上低声交头接耳,笑起来时却旁若无人。
好不容易到家,于雯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嫂子,我刚回国,家里的房子有点漏水,先借住两天,你不介意吧?”
2
刚到家,于雯就大喇喇地换了衣服。
她一出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换上的,竟是陆星河的老头背心!
开口极低,还挂了空档,两团雪白软肉几乎要从领口晃出来。
陆星河眼神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见我皱了眉,她若无其事地搂上陆星河的脖子,
“兄弟装,我们以前都这么穿的。”
我有些无语。
以前?恐怕是五岁以前吧!
我沉着脸刚要开口,于雯一脸委屈地看向陆星河,
“陆哥,你看嫂子的表情,好吓人!”
“国内连这点穿衣自由都没有吗?”
我摔门进了房间。
陆星河后脚就跟了进来。
他讨好笑道,
“雯雯刚从国外回来,一时习惯没改过来,你别介意。”
说着他就过来搂住我,浑身酒气还没散尽,我忍不住一阵干呕。
我用手抵住他的靠近,
“她没脸没皮,你就欣然接受是吗?”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眼珠子都快黏她身上了!”
见我说得直白,陆星河顿时恼怒,
“向晚,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要是想跟她在一起,还能有你什么事?”
他气急败坏地冲出去,拉起于雯就走。
于雯一边被拉扯着往外走一边状似无辜地冲我喊,
“嫂子,我先走了!”
眼底却划过一抹挑衅。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他用力过猛,门后挂着的结婚照摇摇晃晃地跌落,摔得粉碎。
痛意传来,拉扯间左腿纱布已渗出了血。
血迹慢慢洇开,我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和陆星河的相遇算不上浪漫。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本来我没有什么期待。
可一见我,他就愣住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盯着他好看的眼睛,怔愣着摇了摇头。
他用手挡住眼睛以下的部分,
“这样呢?”
我这才恍然想起:
“原来是你!”
我去他们医院做阑尾炎手术时,陆星河还只是个实习医生。
我怕疼,打了麻药仍是慌得不行。
在手术台上死死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在他掌心掐出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这一掐,让他对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想到我们竟又在相亲时遇到了。
意外的缘分让我们的心迅速靠近。
向我表白的那天,他眼睛里都是星星,
“小傻瓜,你这么怕疼,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疼了。”
“我保证。”
回过神来,我抹了一把脸,拨出电话:
“领导,上次那个去欧洲读博士后的项目,我现在接受还来得及吗?”
对面的领导有些迟疑,
“你确定?”
我是大学老师。
为了配合陆星河,学校没人知道我已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