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瓶上好的去疤膏。
他锲而不舍的邀请着我,生辰这日,我接受了他的游湖邀请。荷花盛开季节,满池花香。
他早已在画舫上等候。我登上画舫,酒香扑鼻而来。
『阿窈』他含笑向我伸出手。
水波荡漾,我咬了咬舌尖,提醒自己与他身份的差别,行了个礼。
他或许觉得身世与我相似,向我敞开心扉,讲述了许多童年往事。
生母是司衣司的宫女,被醉酒的皇帝临幸,怀了孕却一直未得宠,仅封为美人。
深宫之中,明争暗斗,无人善终,他的生母亦然——唯唯诺诺,不思争宠,最后死于非命。
太子及其一派对他冷落,皇帝则有过之无不及,仅赐了个王爷头衔,未曾有过半点关心。
他与我何其相似。娘是春风楼头牌,邻里不齿,同龄人欺辱我,可他的童年,或许比我更黑暗吧。
我失神间,他悄然靠近,待我回神,已坐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本能地一抖,试图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
『岚州大旱,父王令我前往运送粮食,并察看灾情』他握着我的手,『我不放心你。太子知道你我走得近,定会设法陷害你来打压我』
我欲开口他就出言制止,『不必多言,我都明了,阿窈,等我回来』
送粮车队渐行渐远,他也在其中。我转身时,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始终紧锁着我。
闲来无事,随手拨弄着琴弦,小丫头来报说贵宾来访。
来人气宇轩昂,他那迷人的桃花眼中,却隐隐藏了一丝阴狠与暴戾。
身着余白色的衣裳,手持一柄折扇,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离京不久,思及离京前的嘱托,想来此番登门的,只有太子了。
『民女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
我敛裙行礼,目光下垂,心无旁骛。
太子抬手扶我起身,夸赞我聪慧,并提出邀我到府中小住几日,言说太子妃酷爱琴艺,欲求我传授一二。
我心中一惊,幸好坊主前来及时帮我解了围,才得以脱身。
再回家时,我特意带上他留下的玉佩,临别时他叮嘱,若有急事,可持玉佩到王府去找杨管事。
岚州大旱的消息传遍京城,流民也自四下渐渐涌入城中。
我心中焦虑难安,拿上了娘为我留下的积蓄,前往米行购粮。
可好似一直有一只无形的手阻拦着,我一直遭米行的冷眼拒绝。
无奈之下,我只得持玉佩求助于杨管事,坚信他在离开前必定是有所准备的。
商量之下我与杨管事分头行事。我仍然受阻在门外,粒米不得。
无奈之下,我只得挨家磕头求购,并且高价收粮,两月有余也仅得数百石。
没成想流民来的这样快,数量之多远超预期。晨起教坊一开门,街上皆是流民。
衣衫褴褛,瘦弱不堪,还有的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看的我一阵揪心,拿了饼子去给抱着孩子的女人。
时间一久,街上流民暴乱,太子非但不施以安抚,反而令兵镇压,甚至当街杖毙流民,引发民怨。
我与教坊共设粥棚,联结贵胄子女,以他的名义施粥。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着我们的施粥,短暂的安置了流民。
正施粥间,突然地痞无赖来砸棚,不少流民受伤,府衙的官爷来抓了几人,这些砸棚的人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