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去，好好表现。”
他拿着名片的手微微发抖，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最后还是收下。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不久之后他传来好消息，终于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
我又带他添置几套新的西装。
对这个弟弟，我一直是上心的。
④
临近新年，我们在商场里遇见了周越的同学。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朋友。
我在前面买单，周越已经在后面打了招呼。
我听到很小声的一句话：周越怎么让女生结账。
周越有些难为情，回过头来想要付钱：
“不是说我来给吗？”
他声音很小，有些不自在。
也许是怕在自己的同学面前丢脸。
“你刚毕业，钱好好存着吧。”我说。
他清了嗓子，开始给我介绍，“这几个都是我的大学同学，这是我的舍友张星野。”
说着又指向我：“这是林嘉，我的……女朋友。”
有一个男孩子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姐姐吧？”
他的同学都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几个人的脸上尴尬又无措。
我大方的说:“没关系，你们也喊我姐姐就行。”
“周越，你小子真会找，姐姐真是漂亮又温柔。”张星野说。
余下的人也开始附和，他们嘴很甜，简直要把我夸上了天，周越却撅起了嘴，脸上有些不愉快。
老女人这句话就是我在那天听到的。
我在商场的卫生间，恰巧就遇到了周越的女同学。
“周越真是离谱，上学那会可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
“他之前还摆出一副大方样，你看看现在，装死了，买件衣服都要女朋友给钱。”
谈论的声音忽然变小，但还是能听的清楚：
“听说这女有点老，但是真的很有钱……”
洗手间里嘻嘻哈哈的笑声开始传开。
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响起:
“周越还挺能忍，这女的竟然大他那么多。”
“为了钱，每天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朝夕相处，还得夸她美丽优雅，没有岁月的痕迹，芳华正茂，也真是能忍了。”
刺耳聒噪，又让我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上天就是会开玩笑，我们和他的同学已经分开两小时，面对面相处时融洽又开心，背后却躲着说坏话。
这样大的商场，偏偏还是会遇到，还是在同一个卫生间。
“你们还不知道吧，周越……”
还没等那女孩说完，我便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推开了隔间的门。
三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停止了谈论，拿着手上的粉扑窘迫的站在一旁。
我泰然自若，洗手，补口红。
“你们都看到了吧，好好挣钱，等三十岁也能有帅气的弟弟陪着。”
我笑着漫不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