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却递到了我手中。
“真的是你,你没死?”迟砚上前几步,随后克制的顿住。
“迟砚,你曾问我如何报恩,如今我回答你。”
“我要你听我差遣,一年为期,一年后,我还你自由。”我看向他。
“好。”
“不问我为什么?”我眉梢微挑。
“不需要。”迟砚果决的回答。
又过了几日,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吴管事将我调到了摄政王的屋子里伺候茶水。
一大早,我就到摄政王门外候着了。
须臾,屋内传来声响。
吴管事往我这边瞧了一眼,我会意,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我悄悄抬眼,看见男子只着中衣,顿时把头一埋,只想往外面退去。
吴管事本想上前帮忙为摄政王穿衣。
不想,摄政王掀开眼睑轻睨了他一眼。
吴管事双手一缩,往后瞥了一眼,拽住我的衣袖将我往前轻推了一把。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心中腹诽。
世人皆道摄政王傅晏臻把持朝野,权柄滔天,为人更是冷血无情。
我也没伺候过人,要是一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我的臀部似乎都隐隐作痛起来。
“你在想什么?”
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下意识抬起头,只见眼前男子面如皎月,眉若寒山,一双古井无波的星眸正深沉的看着我。
“我……奴婢……”
该死,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瞧见傅晏臻的俊脸了,怎么就看呆了去?
一定是之前没从这个角度这么近的看过他。
好在傅晏臻没有继续追究,只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腰带。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才发现适才我走神中,竟将腰带系反了。
我赶紧将腰带松了松,直接从男子腰身两侧把腰带正了过来。
慌神间,我没有注意到手指触碰着的男子身躯一僵,腰腹顿时紧了紧。
待整理好衣裳,我心中暗嘲,没想到以前为傅霆瑄穿衣的习惯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傅晏臻虽然面容冷了些,但伺候起来却很省事,除了端茶倒水,穿衣研墨,倒也没有旁的事。
就这样,我很快适应了傅晏臻身边的婢女一职。
04
辘辘的马车声中,我轻抬眼帘,看了眼一旁假寐的俊美男子。
前两日,傅晏臻命吴管事给我送来了几套新衣裳,说是要带我入宫赴宴。
我这才想起来,已是接近年节,宫中按例是要举办年宴的。
我不知道傅晏臻为什么要带我一个婢女赴宴,但我知道,这是我的一个机会。
我正思索间,马车的车轱辘滚过一个凸起,我来不及反应便往旁边栽倒下去。
我只感到腰身一紧,再回过神便见自己被傅晏臻抱在怀里,双手贴着他的胸膛,触手的肌肉紧实而坚硬。
“王爷,您没事吧?”马车外的十七高声问了句。
我顿时慌乱的推开了傅晏臻,坐到了一旁去。
傅晏臻眼神一暗,冷声回道:“无事。”
十七听了这声,无端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他也没犯什么错吧,怎么感觉王爷的声音和以往要责罚自己时那么像呢?
好在只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马车安静的驶进了宫中。
宫中的年宴一如往常般奢华。
我站在傅晏臻身后,看向高高在上的傅霆瑄,恨意涌上心头,却只能强自掐着自己的手心,冷静下来。
待看见他旁侧缺席的一国之后,我才手心一松,唇角轻弯起来。
傅霆瑄,纵使你娶了沐卿尘为后又如何?不也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心吗?
可怜你为了她做尽了一切,还是抵不过她对傅晏臻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