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出王大妈话里的试探。三年了，这老太婆一直在打探自己的底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和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
"对了小满，明天城南那边要拆迁，你要不要去看看？"王大妈突然说，"听说补偿挺高的。"
林小满心里一动：这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去城南？
"我对那边不熟，就不去了。"她随口说。
王大妈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地撞了过来，差点碰倒她的保温桶。
"哎哟！"王大妈惊叫一声。
林小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保温桶。借着这个动作，她看清了醉汉的样子：是老李安排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醉汉含糊地道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王大妈，然后跌跌撞撞地走了。
王大妈展开纸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她匆匆收起纸条："我...我先回去了。"
林小满目送她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步，走对了。
"小满..."陈婶欲言又止。
"陈婶，您放心。"林小满收起笑容，"我有分寸。"
陈婶叹了口气。作为当年的知情人，她清楚林小满的真实身份。但她更清楚，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夜幕降临，林小满收拾完摊位，推着三轮车往家走。路过一家茶馆时，她停了下来。
茶馆里，小张正在擦桌子。看见她进来，使了个眼色：有情况。
林小满在角落坐下，要了壶茶。没多久，老李拄着拐杖进来了。
"小满啊，今天生意怎么样？"老李大声问。
"还行。"林小满给他倒了杯茶，"老李叔最近腿脚不好，少出门走动。"
老李接过茶，压低声音："城南的事有眉目了。那个工业园，是个幌子。他们在地下建了个仓库，专门存放......"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在马路对面吵架，声音很大。
老李立刻住嘴，端起茶杯假装喝茶。林小满也不动声色，转头看向窗外。
街对面的夜市摊位前，两个人正在争执。借着路灯，林小满认出其中一个是王大妈的儿子。
"有意思。"她轻声说，"他们果然坐不住了。"
老李点点头："最近要小心，他们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