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背后是房间的书架。那天的直播画面，我记得很清楚。
但在截图的右侧，一个黑影站在我的书架旁。
它的轮廓模糊，像是一个人影，但没有五官，也看不清具体形态。
我捏紧鼠标，手指微微发抖，继续点开下一张截图。
这一次，那个影子更清晰了一些，它仿佛在靠近我，隐约能看出头部和肩膀的轮廓。
我心跳加速，点开最后一张截图——
影子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几乎贴着我的椅子。
它的脸，模糊得像被雾气覆盖，但那张扭曲的嘴，微微裂开，仿佛在对着镜头笑。
我猛地合上图片，背后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可就在这时，我的耳机里，再次响起那个熟悉的低语——
“别……讲了……”
五
那晚，我彻底睡不着了。
我翻出之前的观众投稿，想查清楚那个公寓到底发生过什么。
经过一番搜索，我终于在一个本地论坛上，找到了一条关于302号房的旧新闻。
——三年前，一个年轻主播住在302号房，直播时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新闻上只有一张模糊的旧照片，照片上的人，正坐在直播间里。
我盯着那张照片，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住了。
——那个人的背景，和我的直播间一模一样。
——书架的位置一样，台灯的角度一样，就连墙上的挂钟，都停在了我每晚直播的时间——午夜一点四十五分。
那一刻，我明白了。
那个消失的主播，或许从未真正“离开”过。
他一直在直播……一直在我的直播间里。
六
第二天，我果断搬了家，把所有设备都换掉，甚至连网名都改了。
我以为这样就能摆脱那个东西。
可有些事，根本不是换个地方就能结束的。
我停止直播后，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直到某天深夜，我偶然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直播间。
画面里，是一间熟悉的房间。
——是我之前的直播间。
一个身影坐在桌前，面对摄像头，模糊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微笑。
耳机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呢喃——
“欢迎来到午夜直播……”七我盯着屏幕，感觉血液瞬间冻结。
那个直播间的画面分明就是我的旧房间，而屏幕前的“人”，坐在我的位置上，缓缓抬起头。
那张脸……是我自己的。不，或者说，是另一个“我”。
我猛地关掉直播间，心跳剧烈，额头渗出冷汗。
手机屏幕却在下一秒自动亮起，直播软件自己打开了，画面仍然停留在刚才的直播间。
那个“我”依旧坐在那里，脸上的微笑不变，但他的眼神却直直地盯着屏幕，仿佛在看着我。
他张了张嘴，像是在说话。
耳机里传来微弱的声音：“你，还要继续直播吗？
我猛地将耳机扯下，手指颤抖地关掉手机，把它狠狠摔在床上。
但直播画面还在继续播放，声音也没有消失。
我不敢再看，猛地抓起外套冲出了房间。
外面的夜风冰冷刺骨，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的公寓楼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滴滴”声。——是我的电脑
直播间弹幕的提示音。我明明已经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