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一词盯着我的时候，我都会败下阵来。
然后不管是谁的错，到最后都是我低头求和。
“小羽，霜玲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许言很生气，他想骂我，但碍于这么多朋友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想要的鞋子。”
“砰”的一声，礼盒被打翻在地上。
“谁要你买的破鞋，给霜玲道歉！”
手臂传来一抹刺痛。
宋玖冲上来一拳揍在许言脸上。
他一下跌坐在散落的球鞋边，脸上挂了彩。
他一向很重视自己的外表。
此时衣服头发乱了，嘴角红红的，落了一丝血渍。
他猩红了眼。
“啧”一声。
爬起来和宋玖扭打在一起。
周围人都吓傻了，没人能料想到平时关系甚好的两个人会因为两个女人打起来。
霜玲在一旁跺脚，急得哭起来。
“嫂子，快叫她们停下来啊。”
我懵在原地，大脑好像宕机了。
她冲上去抱着许言的腰让他们别打了。
却不料拉架的、打架的围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一不小心就将霜玲绊倒在地。
她吃痛惊呼一声。
所有人瞬间停下来。
霜玲的小腿扭伤了，白皙的脚踝处红肿一片。
她咬着唇，呜咽着流眼泪，像一朵脆弱的白花。
我看着两人蹲在白花身边，许言满脸担忧与自责。
接着小心翼翼将她拦腰抱在怀里，护着她受伤的左腿。
从我面前走过的那一瞬，许言扫了我一眼。
这一眼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眼里没有任何怜惜。
只有浓厚的责备。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喊住他：“许言，我也受伤了啊。”
许言打翻礼盒的时候，餐桌上的酒瓶被带翻在地。
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我的手臂。
捂着伤口的手帕被血色染红一片。
我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嘴角下意识扯出的笑。
这个笑肯定比哭还难看吧。
许言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手臂流血，但你忍得了。”
“霜玲不一样，她从小到大没扭到过脚，她忍不了这痛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玖看向我的一刹那惊呼出声。
“天呐，你流血了。”
他下意识捉住我的手察看。
“走，去医院！”
平时偶尔有和我联系过的女孩子，纷纷拿了纸给我擦拭。
是啊，我也受伤了。
人们下意识都会照顾伤者。
可是他不会。
只因为我是他女朋友，他知道我忍得了。
3
“我没事。谢谢你，宋玖。”
我默默抽出手，把捂着伤口的手帕挪开，血色染红了纯白的铃兰。
这是我向许言表白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他说我像手帕一角上绣的铃兰一样温柔和纯净。
我很喜欢。
我是个念旧的人也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
我以为我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会换来许言的一心一意。
但事实上。
我错了。
手臂的伤口很窄，但却划得很深。
宋玖还是坚持送我来医院。
车停下的时候，我再次向他道了谢。
并问他要不要也去医院看看伤势。
他摸了下嘴角，挠挠头：“没事儿，小伤。”
关上车门，我听到他的声音。
“小羽。”
我转身回应他，他只支支吾吾说了句：“我替许言跟你说声对不起。”
人心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