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存了钱……」
「你去拿来，跟景程离婚吧……」
「别学我，不要再耽误自己了……」
2.
我和婆婆。
已经在这个家里相依为命了快十年了。
婆婆和我一样。
都是家道中落靠着商业联姻嫁过来的。
所以我们在婚姻里永远都不会受到重视。
婆婆总说，我更像她的女儿。
现在我失去的。
是我自己的母亲。
随着婆婆的身体渐渐在我怀中变得僵硬。
我亲手合上了她的眼睛。
伸手掏了掏口袋，一共只有昨天买菜剩下的十二元零钱。
很显然。
这笔钱并不足以支付婆婆和女儿后事的费用。
我只能先一路背着婆婆，抱着女儿。
艰难的在冬日的风雪中将她们暂时送到殡仪馆的冷库中寄存。
我好说歹说。
工作人员才同意我用十二元把这一大一小两个人。
收留在了同一个冷冻柜里放二十四个小时。
3.
向工作人员道过谢后。
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
按照婆婆说的位置。
我果然在她床单的夹层里翻出了一个小包。
可是包里的存款却早已不翼而飞。
而是换成了几张和婆婆抢救那时如出一辙的练功钞。
霎那间。
我想起了顾景程电话里那玩世不恭的语气。
咬牙将那些刺眼的练功钞撕得粉碎。
我想哭。
可是却连悲伤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殡仪馆给我的时限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我尽可能平静的将难过压抑在心底。
伸手拨通了老公顾景程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
「我有事，想找你谈谈。」
顾景程那边声音很是嘈杂，重型低音炮夹杂着男男女女狂欢的声音。
很意外的。
顾景程并没有拒绝我。
只是挂了电话，发了个地址给我。
4.
因为身无分文。
我无法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无论去哪里都只能靠一双腿跑过去。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指定地点时。
服务生却告诉我。
顾景程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我刚想再拨通电话质问一句。
就这样。
我在顾景程的指挥下。
前后跑了五家会所。
才终于走进了顾景程给小青梅苏媛媛庆生的生日会包厢。
彼时的我脚上的鞋子已经裂口，双腿不自然的打着哆嗦。
几乎已经站立不住。
我有感觉，我的脚上现在一定鲜血淋漓。
我这副惨相似乎极大程度的取悦了顾景程。
他搂着怀里的苏媛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说吧，这么锲而不舍的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妈存了笔钱，我知道是你拿走了。」
我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嘴唇：「现在，她需要这笔钱，请你还给她。」
顾景程眉头一皱。
「她要钱干什么？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
「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