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痕。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周柠。」
我看见的是一个模糊的陈江则,后来他把我眼泪擦干,我就再也忘不了他的样子。
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绝不是俗气地横亘在两个女人之间。
我以为他会一直爱我的,因为他的人生中除了我再没有其他女生。
不,还有一个。
我跟陈江则家是世交,自小便形影不离。
十四岁那年孟知家里遭遇变故,父母双双离世,我妈跟孟知的妈因工作结缘,心疼她,便接到我家抚养。
从那后我跟陈江则的座位之间,便多了一个孟知。
她知道我自小喜欢陈江则,我也知道她对陈江则毫无兴趣,所以我不吝啬将陈江则的一切告诉她。
由于对陈江则的熟知,她知道以他的直男思维肯定想不到怎样才能缓解我的痛经,所以她逃课去校医室给我买止痛药。
我想我是幸福的,我会一直被他们爱下去。
6
回到家,我在属于我的床上看到了熟睡的孟知,而此时陈江则正在厨房研究一些药的食用方法,面前水壶正在烧水。
我跟陈江则都没生病,所以这药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陈江则,孟知为什么会在我们床上?」
他低头冲药,回的很理所当然。
「孟知家离得远,一来一回不方便,何况明天上班,我直接载她去也能方便很多。」
陈江则有个规模不大的公司,因为专业对口,孟知就去了他的公司上班。
「那我睡哪?」
我看到陈江则的眉头一皱,朝我看来,似乎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会问这么一句废话。
「家里不是有客房?收拾收拾不就行了?」
我被他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激起了火,没控制住声音:「那你为什么不让她睡客房?!那是我的床!」
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如此执着一张床,我也不明白我突如其来的脾气,只是我觉得,我所拥有的正在一点一点离我远去。
陈江则也来了脾气,脸色沉下来:「周柠,她是你闺蜜,难道你要跟我掰扯闺蜜该不该睡在自己床上吗?」
我是真的很没出息,只要陈江则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控制不住泪腺。
「那你呢?你今天跟我睡,还是跟她?」
被我的话戳中隐晦心思,陈江则将冲好的药掷到桌上,他指着鼻子说我过分,我红着眼呛回去。
「不是吗?你敢说没喜欢过孟知?」
他沉默了,我的眼泪憋到现在,再也憋不住了。
心里很痛,痛的我开始发抖。
他想解释,我却不断地后退,眼神中的破碎让他慌了神。
他过来拉我手,拥着我给我道歉,说错了,说我别再哭了。
往常他的话是最管用的,他说不让我哭,我就真的不会再哭,可这一次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喊老婆,喊我小名,嘴笨地一直重复说错了,说让我打他骂他,我哽咽问他。
「那我呢?那我呢陈江则?」
他一味地哄我,没理解我的话衔接的是哪个话题,紧接着就吻了我。
也许他听懂了,只是懒得去答。
7
我很早就发现了陈江则对孟知的感情。
那一天他打电话过来说是有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