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
"这些都是王教练的供词。"安然说，"再加上仓库里的证据，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莫姐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
"你知道曹宇为什么会来找我吗？"莫姐说，"因为他需要钱给他妈治病。可怜的女人，被他爸打断了腿，还得了癌症。"
安然愣住了。
"现在他妈还躺在医院里。"莫姐说，"你觉得，没了我的钱，他拿什么给他妈治病？"
安然冲出审讯室，给曹宇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医院的病房里，曹宇的床位空着。护士说他是昨天晚上突然办理了出院手续。
安然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一层层找过去。
终于，在肿瘤科的病房里，她看到了曹宇。他跪在病床前，握着一个消瘦女人的手。
"妈，对不起..."
"傻孩子。"女人虚弱地说，"妈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
"都是我的错。"曹宇哭了，"我不该去找莫姐，不该..."
"别说了。"女人擦掉他的眼泪，"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安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爸，我需要你帮个忙。"
三天后，曹宇的母亲转到了最好的肿瘤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曹宇看着崭新的病房。
"我爸是这家医院的董事。"安然说，"放心，以后阿姨的治疗费用都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安然看着他的眼睛，"我们都不是怪物，我们只是太爱了。"
曹宇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
"我也一样。"安然说，"从今以后，我们互相照顾好吗？"
病床上，曹宇的母亲流着泪看着他们。
"孩子，"她说，"妈这辈子最对不起你，就是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妈..."
"但是现在，"她看着安然，"你有了自己的家。"
安然跪在床前，"阿姨，我..."
"傻孩子，妈都知道。"她摸着安然的头发，"只要你们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曹宇也跪下来，"妈，我发誓这辈子都会好好对安然。"
"我相信你。"母亲虚弱地笑了，"你是妈最骄傲的儿子。"
病房外，警察厅长看着这一幕，默默擦掉眼泪。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安然靠着墙睡着了。曹宇轻轻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手指拂过她脸上的泪痕。
"安然。"李医生端着病历本走过来，"你该回去休息了。"
"李医生。"安然揉揉眼睛坐直，"阿姨的化疗怎么样？"
李医生看了眼病房，压低声音："效果不太理想，癌细胞扩散得很快。"
曹宇的手握成拳头。
"但是我联系了美国的专家。"李医生说，"如果能做质子治疗，或许还有机会。"
"需要多少钱？"曹宇问。
"至少三百万。"
病房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曹宇冲进去。他妈弓着身子不停咳血，张姐手忙脚乱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