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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使不出一丝力气,累倒在寻玉臣的怀里。

  我沉睡至深夜,苏醒后不见寻玉臣,便出房间寻他。

  他和沁水站在院落里,两人神色严肃,似是在争吵。

  二人见到我,顿时噤了声。

  沁水瘫坐在石凳上,恳求道:“姐姐,求您再喂我一碗血,我不想死。”

  她乱吃养容药方,又吃坏了身子。

  寻玉臣欲言又止,我编个理由将他遣走,清算和沁水的旧账。

  “我会救你,因为你是沁家的女儿,但下不为例。”

  外祖母精心呵护我长大,养得脉壮如牛,可不是为了给人做血包的。

  “还有,和寻玉臣说清楚舞马一事,以后无论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永远不许回到京城见他。”

  当初母亲好心收留沁水小娘,怀孕时被她趁虚而入,与父亲心生嫌隙,爱恨纠缠半生,最后郁郁而终。

  临终前母亲叮嘱我:当断则断,断小人,断君子,自个儿痛快最要紧。

  如今我筹备月余的一番心意,断不能白白为沁水做了嫁衣,否则如何对得起自己。

  第二次剜血,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才恢复气力。

  自肃城山洞那夜共患难后,寻玉臣对我不似从前冰冷,不过与寻常夫君间的浓情蜜意相比,约莫还差个日久生情。

  5

  商人做生意最会识时务,紧抓每一个可能腾达飞黄的时机,感情这种事自然必须趁热打铁。

  我醒来后立刻命人从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里制作寻玉臣最爱吃的菜式,特意送至我与他初次相遇的阁楼之上。

  他为官古板守礼,不愿出入这些达官显贵聚集之地,我便只为他一人买下全酒楼的所有菜式。

  阁楼下街市欢闹,餐桌上烛火摇曳,我满心欢喜将海棠花送至他怀中,笑问:

  “夫君,这满桌的菜品,可有你喜欢的?”

  他对满桌佳肴无奈摇头,叹气:

  “沁燚,你何必如此?”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的心上人呀,是我在这世上最最喜欢之人。”

  他将海棠花自阁楼上丢下,花束散开,仿佛夜空中在下一场浪漫残酷的花雨。

  “我们之间,绝无可能做爱侣,莫要一错再错,尽做这些事情强求恶心我,明白吗?”

  “我只是想讨夫君欢心,好让夫君多喜欢我一些,又何错之有?”

  我性子暴烈,立即同他争吵,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地上一片杯盘狼藉,我将头埋至双膝间。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竟是错吗?

  沁氏偌大的生意不可无人打理,醒来第五日尚未恢复元气,我急不可耐地去商铺里打算盘、看账本,不过区区两个时辰,便晕厥过去。

  大夫说,我已有两个月身孕,但气血亏虚,加之近期劳累过度,孩子没能保住。

  尚未识得初为人母的喜悦,却要承受丧子之痛,我恍惚了几日,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静默流泪。

  脉壮如牛的身体自此一蹶不振,神医说,好身子这辈子是养不回来了,若把草药当饭吃,尽少忧思,可多活三十年。

  我下放了诸多权力给商铺管事,召集沁水回京暂时代管京城生意。她虽年纪小,却也颇有经商手段,在我手下历练过两年,已能独当一面。

  最重要的是,沁氏家族的繁荣决不能断在我这一代。

  外祖母、母亲去世前把家业交在我手里,她们积累两代的偌大产业不能就此葬送。

  小产休息养神这几日,发觉寻玉臣对我的态度温和许多。

  我躲在房中流泪那几日,红着眼问他,“是不是我越强求,越适得其反,连孩子也不愿意我做他的母亲。”

  他眸中闪过罕见的不忍心疼,将我搂入怀中,轻声安慰:

  “燚儿,不是你的错。”

  我想,虽然诸事不顺,但至少在寻玉臣这里终于讨到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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