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冷得像十二月的晨风。
"可是......"
"三分钟，卸不干净就回家。"
张莉跑进更衣室，用湿巾胡乱擦着脸。镜子里，她的眼睛还带着昨晚失眠的红肿。为了不迟到，她四点就起床了。
"热身，二十分钟。"曹宇站在跑步机旁，"配速我设置好了，跟上。"
张莉看着跑步机上的数字，心里一惊。这配速比她平时快了至少三成。但她不敢说什么，咬着牙开始跑。
十分钟后，她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
"我......我能不能休息一下......"
"休息？"曹宇冷笑，"你昨天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这才十分钟就不行了？"
张莉强忍着腿软的感觉，继续跑。但没过多久，她的右膝就开始隐隐作痛。
"教练，我膝盖......"
"停。"曹宇按下停止键，"果然，连热身都完成不了，还说什么要练一年？"
张莉扶着扶手，大口喘气："不，我可以的，让我继续......"
"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收你吗？"曹宇递给她一瓶水，"因为你这种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张莉抬起头，眼睛里带着倔强，"我就是想变得更好！"
"更好？"他嗤笑一声，"你以为健身是化妆品吗？涂上去就能变美？"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他走近一步，"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连最基础的热身都坚持不了，还想练出马甲线？"
张莉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曹宇的声音更冷了，"如果现在就想哭，后面还怎么练？要不要现在就去办退费？"
"不！"她擦掉眼泪，"我不退费，我要继续！"
"行。"他拿出一个哑铃，"既然你这么有决心，那我们开始正式训练。深蹲，三组，每组二十个。"
"可是你昨天说我膝盖......"
"怎么？"他打断她，"现在知道怕了？昨天是谁说'我要定你了'的？"
张莉咬着嘴唇，接过哑铃。第一组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