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彭语菲是个三十出头的广东单身人士,我父母是双职工我是个80后的独生女。一次独来东北旅游时遇到了一个机会就留在这里工作了,我在这里工作已满五年了,带我的师傅于明天正式退休,其实师傅早已到了法定退休年龄,由于她所在的工作岗位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就被工厂继续返聘了,按规定返聘到期就要正式退休的。今晚我们部门的人为她举办欢送仪式,大家选择了一间平常聚餐经常去的餐厅,餐厅的位置距离酒吧一条街只有两个路口,快要吃完饭的时候有人看见近在咫尺的酒吧街便提议去唱K,除了我,大家一致赞成。
六年前我背起行囊一路从南方穿梭到北方,有一天在雪乡里玩耍不小心掉到坑里崴了脚,当时师傅夫妻俩驾车经过此处听到我的呼救便停了下来,在他俩合力之下才把我从深坑里扒拉出来。在短暂相处的过程中得知我和她是同乡,当年师傅因工作调动的原因来到北方,后来她发现东北的男人非常疼女人,女人的地位普遍高于男人,于是她找了一个本地人结婚。她和师公结婚多年两人还是恩爱如初,他俩在同一间工厂上班,师公是个技术人员,师傅是审核组的主管,两人每天同进同出的真是羡煞旁人。
我和师傅看到这群年轻的小孩手舞足蹈的表示要在K房里大展拳脚(歌喉),顿时被他们无忧无虑的气氛感染了,仿佛自己跟着他们也变年轻了。我来公司的五年时间里从来没去过K房,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比较差一瓶啤酒下肚基本就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所以我也很少和他们去喝酒。我心里有点排斥这次提议,我以自己五音不全为由拒绝前往,但架不住同事们左拉右扯的。他们说这次要和我的师傅好好告别,让我非去不可,既然大家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扫了他们的兴致便一同前往了。
夜空灰蒙蒙一片,我们吃完饭转战酒吧,因吃饭的地方与酒吧街相隔两条街,我们大部分人选择徒步而行权当消消食。
我们陆续到达要了一个中号包厢,我们先点了一打啤酒,有的人一进包厢便迫不及待的展露歌喉,有的人坐在包厢里品着酒,有的人则坐下来吃着服务员送上免费的小吃,我脱下外套独坐在包厢的角落,叉起水果拼盘的水果吃一口然后又小酌一口苦涩的啤酒。
一首首流行歌曲、经典金曲轮流唱起来,我看着师傅被这群年轻人拉着又唱又跳的,现场气氛十分活跃。突然师傅把话筒递给我并让我点唱,我连忙拒绝说:“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实在不敢拿大家的命开玩笑啊。”
大家听后捧腹大笑的说不介意,然后有人非常贴心的为我点了一首经典的粤语歌曲《朋友》,随着前奏一响,我脑袋不由控制的想起初次练唱这首歌的情景,我的思绪跟着回忆不由自主的开腔,唱的节奏居然和现场节拍吻合,一曲完毕我没有破音却不知不觉的泪流满脸。我连忙放下话筒跑去洗手间,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在不停的流泪,我便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然后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一把一把的拍在脸上。
“菲儿,你怎么啦?”我听见师傅在外面焦急的拍着门,我调整自己的情绪深呼吸几个回合才拉开门,我咧着嘴说:“有点想家了。”
此时包厢的音量降低了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我,师傅见状便拉起我的手让我从里面走出来。师傅替我解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