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林小姐,周小姐说了,一百万,只要你离开健身房。"
林雪挂断电话,打给老王。
"帮我查查那三家健身房的具体财务状况。"
"已经在查了。"老王说,"对了,你让我盯的周氏股票,今天突然涨停。"
"涨停?"
"对,有人在大量买入。"
林雪咬着嘴唇:"继续查。"
她看了眼时间,快步走向地铁站。
下一个预约快到了。
地铁上,她收到徐明的微信:
【今天的课,什么时候补?】
林雪没有回复。
手机震动,老王发来消息:
【不好了,那三家健身房的员工都在闹事,说拿不到工资。】
林雪正要回复,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
《某健身房涉嫌财务造假,前财务总监疑似重操旧业》
她的手指颤抖着点开链接。
文章里有她的照片,还有五年前的判决书。
评论区已经炸了:
"这种人还能当私教?"
"我要退卡!"
"难怪那家健身房最近很奇怪..."
林雪关掉页面,发现一条未读微信。
是徐明发来的:【需要我帮忙吗?】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把手机关机。
地铁到站,她走出站台。
健身房的玻璃门倒映出她的身影。
前台小美看见她,欲言又止。
"有事?"林雪问。
"那个..."小美支支吾吾,"徐总让你去办公室。"
林雪点点头,推开办公室的门。
徐明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是那份报道。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徐明放下手机。
林雪站在门口："徐总找我有事？"
"坐。"
"不用了，我还有课。"
徐明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所有课程都取消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徐明扬了扬手机，"会员们都在退卡。"
林雪转身要走，徐明一把拉住她："你就这么走了？"
"放手。"
"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林雪甩开他的手，"新闻说得很清楚了。"
"我相信你。"
林雪冷笑："就像五年前那样相信？"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思思走了进来："亲爱的，你看新闻了吗？"
她瞥了林雪一眼："哟，这不是我们的前科犯吗？"
林雪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先走了。"
"站住！"周思思挡在门口，"你以为你还能去哪？"
"让开。"
"怎么？要打人啊？"周思思掏出手机，"要不要我报警？"
林雪往旁边跨了一步，周思思也跟着移动："想走？先把违约金付了！"
"违约金？"
"当然。"周思思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你看看你的合同第三条。"
林雪接过手机。
合同上写着：如因乙方个人原因导致健身房声誉受损，需赔偿甲方损失五十万元。
"这不是我签的合同。"林雪说。
"是吗？"周思思笑了，"你的签名可在上面。"
林雪仔细看了看签名，确实是她的笔迹。
"这是伪造的。"
"你说伪造就伪造？"周思思冷笑，"要不要报警验证一下？"
林雪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