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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没抬。

这几个月,盛喻每三天都会来一次,美其名曰来买花。但用汀晚的话来讲就是:“不怀好意,感觉在追求你。”

“不知道,表妹生日,你帮我搭一下。”盛喻有点心不在焉。

我应了一声。

“多大了?”

“17岁。”

曼塔搭香槟,高贵又好看。

我真是一个天才。

我把花给他,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对了,你做不做那种婚礼现场供花的工作?我有个堂哥结婚。”

我看了他一眼,开玩笑似的说:“钱给到位了就做啊!”

“行。他的意思是5万到8万的预算。”

我猛地坐起身,“我天,你堂哥什么家庭,给这么多!包含哪些?”

“额……捧花,婚车,花架和摆在桌上的花。”

“接接接,当然接!”

白给的钱不要,我疯了。

他的脸上浮上了一抹笑容。

婚礼前三天弄好,还是有点急。

因为只有5天了。好崩溃啊。

盛喻说他堂哥是服装设计师,可能美术生浪漫细胞发达。他的婚礼上35%都是花。

“150枝白雪山玫瑰。,120枝百合,120枝马蹄莲,100枝貂蝉玫瑰。”新娘子舒夏说。

她人挺好的,说话也很温柔。也是一个很坚定的人。

她朋友不多,但是都很不错的人。

我陪她一个个的挑选花束,也时不时听到她讲自己与她的先生。

戏剧演员与服装设计师的故事简直不要太浪漫。

“是吗?那也希望你遇到良人。”

我挑了挑眉,笑着说:“谢谢。”

她关上平板,有些好奇的问我:“哎,你谈没谈过恋爱啊?”

“谈过。”

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谈了就是谈了,装初恋我还真装不出来。

“讲讲呗。如果不方便也就算了。”她笑着 。

他姓白,名慎免。人有点毒舌,但真的很好。他爱我爱的很坚定,会陪我在首尔的街头大喊大叫,会很早起来陪我看海上日出,会一起骑机车去西藏……

或许是从小父亲出轨,也或许是母亲在我耳边常念叨的“别相信男人”。让我对这份感情不够坚定。

他热烈,我也热烈。

但是不是所有感情都有结果。成年人的爱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

“温暖,我们或许真的不合适。希望你后遇良人,也能够坚定一点,至少这样能够证明,我教的是对的。”

舒夏听着。

我眼里其实是含着泪的,那段感情的确在我的心中无法替代。

他后来去英国学经济,而我则留在国内从事自己所爱。

盛喻站在门外。

店隔音效果并不算好。我猜他可能也听到了。

“对不起,舒舒,我情绪有点失控。”我有些抱歉。

她笑了笑,“这有什么的,说出来也更好,至少开心一点。”

我沉默了一瞬,“谢谢。”

“那我就先走了,结婚请柬给你。”

他们的请柬很精致,里面的图画都是她先生自己画的。

“聊了什么?”盛喻手上拿着点心,推门走了进来。

我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

“初恋。”

他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那怎么哭了?……”他拆出点心。

“太怀念了吧,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我说。拿着叉子插住一块桂花糕。

他说:“那他一定很好。当你觉得你和一个人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的时候,那就可能是他在迁就你。”

我笑了笑。

是的,那2年里,他无条件相信我、支持我,爱我。

他不求回报,但我忘了,他也需要爱。

他也需要充足的爱。

“去我家撸撸猫,它们已经期待好久了。”盛喻转了一个话题。

我点了点头。

盛喻很少发朋友圈,一旦发也是关于小猫的。一只狸花,两只布偶,两只缅因。

都很可爱。

不只是它们期待,其实我也很期待。

“喵。”小猫蹭了蹭我的手。

我顺了顺它的毛,抬头对盛喻说:“好可爱啊!”

他在厨房里切菜,听到我说话,便说:“是吧,要不是它们可爱,我才不会伺候它们。”

“诶,你这是歧视。”我开玩笑似的说。

他拍了拍我的脑子,“滚吧。”

我低头躲了一下,“盛喻!”

他轻笑了一下。

盛喻家有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陈列着盛喻从小到大的照片和他的一些喜欢的手办。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盛喻19岁那年的照片。

他在上海的机场,墨镜挂在衣服上,比了一个耶,第二根手指微弯。像一个垂下的耳朵。

他的后面还有几个人,都穿着印有“拾安”的衣服。

“那些都是拾安的创始人之一,最大的25岁,最小的18岁。”

我吃惊于他们这么早就入社会。

但是,他们都是一群天之骄子,从小荣誉就没断过。

事实证明,长大了也不会。

有些人,从出生起就预示了他将会成功,而有些人,从出生起就预示了他会失败。

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有人出生前就在罗马。

他们的出发点,是我们的终点。

所以怎么跑赢他们?

19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最热烈的年纪。

上海的晚上依旧很繁华。

“吃饭了。”盛喻对我说。

福寿锅,寿司,蜜汁烤翅……很多很多。

“感觉你从小就有主角光环的样子。”我说。

他眼球转了一圈。

“是吗?”

我诚实的点了点头。

“可能因为家庭的原因吧。”

张才在看他的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家庭真的挺好的。

妈妈是钢琴家,爸爸是企业家,妹妹上的美国最好的高中。

高知家庭。

他没有多说。可能也是顾及到我吧。

盛喻从福寿锅里捞出金针菇和香菇,盛到我碗里。

“每次看你点外卖都有福寿锅,感觉你应该很喜欢吃这个。”

我点了点头,真的超级超级好吃,一吃就上瘾了。

他看着我一脸开心的样子,笑出了声音。

那是初冬。

破茧蝴蝶

快要过年那几天,我还留在上海。

“温暖,我不跟你开玩笑,你今年必须要回来。”父亲带有威胁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我笑了笑,“别来威胁我,我现在不花你一分钱。”

很小的时候,我就不喜欢父亲。

或许是因为家里停留很久的浓郁香水味;或许是因为三更半夜只有一个人的房子;或许是因为被催债人围在中间的刁难,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经久不散。

“温暖,你反了你了,你还记得谁是你爸吗?要不然你就回来,要不然你就当编剧了,来回自家公司工作。”

我冷笑一声。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敢弄。”

“你猜我敢不敢弄。”

恐惧从我的脊梁骨攀岩而上。他是真的敢,在商海打拼了这么多年,早已积攒了大量人脉。

不过长大成人有个好处就是,我不会被任何人所控制。

“你就算弄那又怎么样,你猜他们是会听你的,还是放弃超高的收视率?”我说。

他的那些话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而已。18岁正式签约,年收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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