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俞若生面上嫁给步清川,实则是进入了另一座囚牢。
第一年,她被关在屋内学习女子礼仪。
第二年他陆续纳了三四位妾室。
第三年能够在府中走动,却走不出府。
第四年年初,她杀了前来步府拜访的刑部总管的千金,被步清川亲手关进了地牢。
就在俞若生以为可以用毒药结束自己时,步清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命守卫轮流看管她,一刻都不能离开。也是那晚,她被其中一位醉酒的守卫折磨虐待,步清川再看到她时,衣衫凌乱,双手双脚经过挣扎后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
步清川用披风盖住她的身体,然后抱在怀里。双眸闪着刺痛的光,喉结在细长的颈部上下起落。
俞若生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她艰难地睁开双眼,空洞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乞求般看着步清川,随后重重昏迷过去。
“清川,我不奢望自由,让我去死吧。”
......
再睁眼,俞若生猛得坐起,只感觉浑身疼痛,忍不住叫了出来,门外的侍女听到叫声后推门而入,急忙来到床前问:“小姑娘你怎么样啊?”
福云是步家的丫鬟,看来她还是进了步家。
俞若生道了谢后就掀开被子打算离开,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把福云吓了一跳。
“小姑娘,你浑身都是伤,从树上摔下来砸到了我们家主的马车上,家主把你带回来了,你别怕,他是步郡守步长安,这里是步府,夫人说了,你要是无处可去可留下来。”
俞若生自然知道。
“姐姐,我有家,只不过爹娘外出,是我贪玩,太晚就所以迷了路,现在我该回去了。”
“小姑娘,不着急。先吃点东西,晚些我让人送你回家。”
闻声看去,林婉卿推开门端着些吃食走进来,阳光正好照进屋内,恍惚间俞若生仿佛回到从前在步府的日子,不自觉红了眼眶。
林婉卿将甜粥端到俞若生的面前,儿时她最爱吃的就是林婉卿做的甜粥,长大之后也常常吵着让林婉卿煮给自己。
双手微颤接过食碗,舀起一勺喝下,眼泪冲破决堤,倾泻而下。这是她念了十几年的味道。
“诶怎么哭了,”林婉卿慌张地为俞若生擦去泪水,“你身上的旧伤不像是玩时磕碰的,可家人待你不好,亦或是没地方去?”
是啊,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说不定还会被沈心如抓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若生......您煮的甜粥真好喝。”俞若生扬起哭花了的脸,朝着林婉卿笑。
“一念智即般若生。”
“好名字。”
叁|
俞若生还是留在了步府。
在步府的第一天,她没有见到步清川。问了福云才知道,半月前,步清川拜了西郊灵隐寺的武僧为父,要去寺里待上一年。
“说是公子拜了师父,实则啊是灵隐寺的老主持,一眼就瞧上了咱家公子,说公子天赋异禀乃是武将之命,家主一高兴就让公子留在寺里武僧学武术了。”
俞若生只记得上辈子步长安是请了武先生来府中教步清川的。刚开始她只是偷偷在一旁看着,后来不知为何也习上了。
在步府等待步清川的这一年里,俞若生不仅学了简单的厨艺,还认识了许多药材功效,林婉卿看她聪明恬静,学什么都很快,也乐意把这些教给她。
步清川回来那天,她正好跟着福云去外面采买,让福云先回,自己则嘴馋去北市买了葱肉饼。
回府时正看到步清川在院子里舞剑,林婉卿看得正高兴,瞧见俞若生回来朝她招手:“若生,快来。”
步清川听到这个名字愣住了,完全忘记自己手中正舞弄着的短剑,转身刹那,短剑迅速朝俞若生飞去。
“小心!”
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