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上辈子郑家确实有两个女儿,读书都还不错,还考上了高中;家里的小儿子确实一直病病歪歪,十八岁就死了。
那场阴婚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老道士也不等我反应,自己带着其他三个道士走到人干边上蹲下仔细查看。
我看见人干身上有丝丝红线蔓延开来,当红线触及道士衣角时,又猛的缩回了人干身体中;老道士俯下身体捻起地上被翻起的红土,在鼻间轻嗅,“血腥味太重了,这里怕是死了不止一个人,再找人来挖”。
我见他面色沉重,嘴角微落,眉头紧皱,赶紧找来老王,让他继续挖,越挖我们的心越紧。
一个、两个······九个、整整九个竖着立在土里的棺材,加上锤坏的一个,十个,大凶啊。
老王额头豆大的汗水不断往下淌,透过玻璃窗我能看见他的领口、胸口全都湿了,不知道裤子有没有湿。
“我不干了,不干了。”老王连挖机都来不及关,直接从驾驶位跳了下来,一溜烟跑出了工地。
“土煞+血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超度她们。”
我听到煞字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急的在原地直跺脚。
老道士朝我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转过身解下蒙眼黑布,他适应了一下阳光,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双手食指中指并拢抵住太阳穴,紧盯地上缠绕红线的黑色人干。
他看了大概10分钟,转头让其他三个道士上前。“师弟,来看看这个邪阵,咱们应该有三十年没见这种了。”
“师兄,这个肯定是针扎女婴,我在古书上见过。”
“师兄,这应该是三百年前的求子阵。”
我眼睛中全是怒火,十条鲜活的生命,世人太过愚昧,要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就将女孩的生命视若草芥。
这个世道何其悲凉,这些孩子何其无辜。就像我的大姐和二姐,她们的一生过得太委屈了。
老道士绕着挖出棺材的几块地方,边走边掐指推算,“小伙子,别这么气愤。这次可能是你的机缘,会心想事成的。”
老道士让我们工地在三天内准备五十捆黄纸、一对红蜡烛、一捧香蕉、6个苹果、6个橘子,再另外准备十件婴儿衣服和十对金手镯。他准备带着自家道观里三十多位师兄弟来到工地举行超度法会。
那天,众道士齐声诵经【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