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水的霍聿生割断缠绕在鱼鳍上的绳子,救了我一命。
我带着人鱼族最宝贵的东西来报恩。
却被他亲手送上拍卖台,任由人类叫卖瓜分我的四肢和血肉。
霍聿生不孕不育的青梅挖出我的孕珠,吞吃入腹。
“阿屿,我要是有她的逆鳞,我就能走路了。”
我拼命逃出实验室,被霍聿生堵在悬崖边,纵身一跃跳入大海。
却听见霍聿生冷冷说:“都给你,反正她只有七天的记忆,明天就会主动送上门。”
01
冰冷的仪器熟稔拨开层层鳞片,粗暴地伸进我的孕腔。
刺疼像针扎一样尖锐,我从沉睡中疼醒。
眼前一片漆黑,一根链子勾住我的尾椎骨,尾鳍中间被几颗钉子死死盯牢,动弹不得。
“小鱼,别紧张,放松点。”
一只手爱怜似地抚过我的尾巴根,手套粗粝生涩,又疼又麻。
“阿波兰,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一天一次的身体检查虽然疼,但是为了霍聿生的健康,我愿意忍受。
毕竟他爱我至深,小时候下水救我就得了深海恐惧症,现在碰水碰我就过敏。
族人多次阻扰我们见面,担心人鱼现世会引来灾难。
七年,霍聿生坚持与我写信诉说衷肠,他是我的阿波兰——人鱼族可以相守一生的伴侣。
可下一秒,霍聿生扯下我眼前幕布,玻璃的反光照在我煞白的脸上。
我在被关在一个透明的展览柜中,而台下乌泱泱坐了上百人。
浓烈的香水味和隐约的汗臭味混杂。
人鱼敏感的嗅觉此刻成了折磨我的利器,厌恶感在胸膛中翻滚。
他们都穿着正装,人手一只写着数字的小牌子,脸上的面具遮挡不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披着人皮的野兽即将蚕食我的血肉。
这正是族人担忧的未来,因此霍聿生曾发誓:“如果有人伤害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蜷缩在角落,从头到脚一片寒意,轻轻叫:“阿波兰,救救我,带我离开这。”
声音颤抖地厉害,绝望中透着求生的希冀。
霍聿生一顿,随后抽出我体内的仪器,带出不少鲜血。
他摘下手套,不看我一眼,冷声道:“这条鱼已经成熟了,分部位拍卖,价高者得。”
锤子轻轻一敲。
场馆里光骤然熄灭,一束光径直照在我的鱼尾上,漂亮的白色尾巴上沾染点点血沫,危险又暧昧。
无数视线肆虐地窥探着我身体,仿佛我只是一个物件。
大屏幕上显示我涨红的脸,正在抓住一个男人的手指放在微粉的尾巴上:
“阿波兰,这是人鱼的逆鳞,只有你才能碰。”
“阿波兰,这是人鱼的尾鳍,一旦被外力损毁,就会失去在水里呼吸的能力。”
“阿波兰…”
视频结束后,台下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但是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
直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跳起来,揣着粗气说:“我要了,我要把她带回家生小鱼仔,我出一百万。”
顷刻间,氛围变得火热,嘈杂声响彻云霄。
“我出一千万要她的鱼尾巴。”
“没钱的还是回家喝奶吧,我出五千万要她身上所有的鳞片。”
……
“小鱼,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