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牌子,让我想起自己削了半截的口红。
那口红是陈捷海从二手网上淘来的,之所以削了半截,是我觉得被人涂过的口红,真的很脏。
苏屿忘走了,我弯腰拾起地上的木床,装订好。
(8)
门后的吊坠不知所踪,陈捷海回来的时候我问着他:“吊坠哪里去了?”
陈捷海脱了外套,将我按在墙边,低头吻着我,“我百度了下那玩意,太渗人了,丢了。”
烟草味有些刺鼻,陈捷海伸手探入,“我回来的时候听人说你今天坐跑车回来的,那个男人还上了楼。
“你们在房间做了什么?”他喘着粗气,占有欲作祟地质问着我。
我没有回话,他目光盯着地上的衣服纸盒,“这么多衣服,是那个男人买的?”
“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陈捷海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腰,质问着我,就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他要惩罚我一般。
“捷海,你别发癫,他是我老板,林术的朋友。”我解释道。
可陈捷海不听我的解释,将我推倒在木床,这木床本就不牢固,又是刚钉好的。
“这个床还是我刚钉好的,我们能在房间里做什么?”
“他只不过看见我穿得寒酸,所以才带我去买衣服。”
“陈捷海,我说过,你想要我们去酒店,别在这。”
“陈捷海,我生理期来了,你放过我……”
我的呼喊他压根不听,最后木床又塌了,我滚落在冰凉的地面,蜷缩在被子上,豆大的泪珠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陈捷海跪在我的身边,擦拭着我的眼泪,一边扇自己的巴掌。
“宝,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久没碰你了,我一时克制不住。”
“我相信你,你是我最爱的人,那个人是林术的朋友,是你的老板,只是送你回来。”
“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他把我圈在怀里,带我去洗漱,我看着水流是红色的,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我哭,你真的会心碎吗?昨天晚上,刚才,我声音都哭哑了,你有听到吗?还是说,你瞎了,看不到我生理期?”
“陈捷海,有时候我都想问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声音沙哑,一时分不清自己的爱,这份爱太沉重,太苦,太累了。
最后我和陈捷海相拥在一起,互相哭了好久。
“宝,我也不想过这种抠抠搜搜的日子,可是你爸说,我必须要有套房子才能娶你。”
“宝,我真的很想娶你,我也真的很爱你,我们再熬一熬好不好?”
我在哭声中点了点头,应了陈捷海的话。
冬天真的很冷,尤其是凌晨 4 点的冬天。
在没有暖气中从被窝里起来,刷牙洗漱,出门。
(9)
“你们以后可别说刘颜栩的坏话了,她可是有后台的,昨天我看见她上了一辆豪车,节俭估计是富太体验生活。”
“你看,富太不装了吧,她今天穿的这件外套,可是当季的时尚新品,没有门店 VIP 还买不到的。”
“她该不会当小三了吧?”
“小三满脸恨不得写上『我就是小三』,你看她一副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样子,哪里像小三了?”
与世无争,无欲无求?
我坐在工位上有些无语,这部门的同事依旧是八卦得要死。
只是今天我的桌上莫名地多了挺多东西的,早餐、口红、糕点……
“栩栩,这口红是我送你的,难怪你上次连 120 块钱的咖啡都不给谢总付,原来你有更强大的背景啊?”某同事走过来寒暄说道。
“栩栩,你这衣服好漂亮,在哪里买的啊?”另一位同事走过来也是寒暄的话语。
领导站在办公室门口轻咳了一声,让我去她的办公室。
她依旧是满脸鄙夷的神态:“小老板知道你缺钱后,让我把这个项目交给你。”
我接过项目点了点头。
领导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和小老板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这么护着你?”
“他是我同学的朋友。”我低头说道。
领导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示意我脖子上的吻痕,“真的是这种关系吗?”
我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楚总,这是我男朋友亲的,我和我男朋友关系很好,苏总只是我同学的朋友。”
“你那么较真干什么?”楚菱嫌弃地瞥了我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