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抱歉，老人身体素质太差，没能抢救回来，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一下跪坐在地上，死死捏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婆婆的尸体被推出来，医生站在一旁，在死亡证明上签字。
我看着那块严严实实盖着的白布，眼中蓄满泪水。
此刻真正地意识到，平时那个护着我的和蔼老人，再也不会醒来。
而我重活一次，也没能救下她的性命。
办理完相关手续，我坐在停尸间门口的椅子上等公公回来。
这时手机响起。
周亦航把我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生硬开口。
“林清颖，妈怎么不接我电话，你问问她，冰糖雪梨怎么做！”
我擦了擦眼泪，冷淡开口。
“手术失败，妈已经走了。”
“你还演呢，烦不烦！”周亦航难忍怒气般大喝一声。
“林清颖，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直接挂断电话。
我拍下停尸间的照片给他发过去。
“你要是想见妈最后一面，抓紧时间。”
然而，这句话最终石沉大海。
直到第二天凌晨，我拿着遗照和文件，疲惫地进了家门。
周亦航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他看见我，眉头猛然皱起。
还没来得及开口，视线落在我戴着的孝和身前的遗照，顿时怒火滔天，冲过来甩了我一个耳光。
“贱货，老子一直不理你，你还越来越过分了，居然P我妈的遗照演戏！”
“我们家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媳，你给我滚！”
说着，他直接拎着我的胸口，将我甩出门去。
腰磕在楼梯间的栏杆上，霎时剧痛无比。
我预感不好，捂着肚子艰难下楼。
可却一脚踩空，摔晕了过去。
4
再次醒来，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经平坦。
护士正在病床边给我换药，见我睁眼，她眼圈微红。
“女士，请节哀，你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不小心流产了，那孩子胎里不足，是个死胎。”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浑身发抖，眼泪断线般涌出。
这是我期盼了好久的孩子，从发现怀孕开始，一直精心照顾着……
我闭了闭眼。
如果说之前因为记挂着孩子，我还不能下定决心和周亦航离婚。
如今所经历的一切，如同老天在冥冥中安排给我的答案。
我联系律师准备好离婚协议。
又住院休息三天，在公公回家时，也收拾好东西一起回去。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又遇到了周亦航和徐盈盈。
这段时间他似乎一直没有回家，两人穿着成套的大红色棉袄，看着喜气洋洋。
见到我，周亦航面露嘲讽。
“怎么，演不下去了，终于决定不作妖了？”
徐盈盈一脸委屈。
“林清颖，我求求你了，就算阿姨不是你亲妈，也不应该开这种玩笑，你要是真爱着周亦航，怎么会折磨他，你知不知道你对他造成了多少伤害，我担心死了！”
周亦航赶紧握住徐盈盈的手，厌恶地看着我。
“你明知道盈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