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医馆里堆积如山的药材和破旧的器具。“离开?去哪儿?这里就是我的战场。”
陈子轩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他知道劝不动我,就像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一样。我们都是一类人,固执得让人头疼。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我皱了皱眉,走到门口,看见王承言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绸缎长袍,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林姑娘,听说你要在镇上开医馆?”王承言站在医馆门口,目光扫过我身后的陈子轩,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一个女子,也敢自称医者?真是笑话。”
我冷冷地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医书。“王老爷,医术高低,不分男女。您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王承言眯了眯眼睛,折扇“啪”地一声合上。“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三天之内,你若能治好镇东头那位重病的病人,我就承认你的医术。若是治不好……”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就给我滚出小镇!”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摇头叹息。我知道,那位病人是镇上出了名的“不治之症”,连王承言自己都束手无策。他这是在故意刁难我。
“好,我答应你。”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直视王承言的眼睛。“不过,若是我治好了,您又当如何?”
王承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将一军。他冷笑一声,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敲。“若是你治好了,我王承言从此不再干涉你行医。”
“一言为定。”我转身走进医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王承言的眼神里藏着太多我看不透的东西,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向我收紧。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翻遍了医书,调配了几味药方,可那位病人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更让我疑惑的是,每次我给他喂药后,他的病情反而会加重几分。
“不对劲……”我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搭在病人的脉搏上。脉象紊乱,像是中毒的迹象。可谁会对他下毒?
我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突然,我的视线停在床头的一本旧医书上。那本书的封面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