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晚的轮椅,她顿时被掀翻在地,动弹不得。
还想继续时被许珩洲拦住了。
“差不多行了,她推依然的右手已经被我弄断了。”
祁父祁母强压着怒气,见祁依然醒了更是连连安慰。
“依然,好受些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移植肝的手术咱过几天再做。”
祁父看向一旁的许珩洲,
“给依然捐肝的人在哪?让她好好准备,勿必要给她最健康的肝。”
许珩洲面上闪过不自然,转而点头。
捐肝是死不了人的,就算祁家人知道也不会在意。
“清晚呢?她还好吗?”
“不要怪她了……”
祁依然故意柔声细语,实则心里开心极了。
祁母看到女儿的乖顺,心里更是欣慰。
“依然,你就是太善良了。从十八岁她回到祁家,明里暗里欺负你多少次,后来更是抢走了珩洲!”
在祁清晚刚被找回祈家时,她不是没想到弥补她,可那副土气的模样和三天两头捉弄陷害祁依然,委实让她不喜。
后来她更是凭借捐了眼角膜救了车祸失明的许珩洲,一跃成为许夫人,而这些原本都是该属于自家依然的。
第9章
门外祁清晚麻木地跪着,路过的病人护士对她指指点点,她不是没想解释,可许珩洲不允许。
“不准让医生给她治疗右手,让她给依然磕头道歉。”
整整一天,祁清晚被保镖强按着磕头,最后头破血流,没有意识。
最后醒来时才知道她差点猝死,还是监督她的保镖发现不对劲。
病床上祁清晚垂着头,右手依旧痛的不行。
她真的后悔了,还好不久后就可以离开。
从早到晚,除了送饭的护工,祁清晚的病房无人踏进。
晚上九点钟,许珩洲踏着风霜赶来,今天他陪祁依然检查身体,还好不算特别严重,
整个祁家人包括自己围在祁依然床前,甚至连祁清晚差点猝死的消息也是医生派人来通知的。
“手术定在后天下午,术前不能吃东西。做完手术后,你对依然做的一切一笔勾销。”
祁清晚低声笑了起来,似是默许这可笑的说法。
病房陷入死寂,许珩洲这才发现女人无力垂下的右手,面上滑过不自然。
刚想开口触及祁清晚裹着纱布的额头,男人心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随即落荒而逃。
第二天,祁清晚定时赴约。
“清晚,之前《天光》的事许家那边没难为你吧,他们就狼狈为奸。”
女人摇着头,淡然开口。
“不重要了,倒是你别跟那些骂我的人生气,不值得。”
两人赶到学校搭建的活动舞台时,人已经很多。
看到热闹的场景和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女人红了眼眶,真挚地笑了出来。
本来出席活动的许珩洲只是想走个过场,可看到不远处祁清晚那碍眼的笑愈发心烦。
就为了这个活动,手术前坐着轮椅也敢跑出来。
他径直走过人群,拉住祁清晚的手。
“跟我回去,你个瞎子来这种场合不适合你,万一再突发猝死怎么办!”
祁清晚甩开男人的手,他怕不是自己猝死,而是没人割肝救祁依然了。
“不行,我要待到结束。”
祁清晚本能的想找齐媛,却被男人死死拽着轮椅。
“不愿意也不行,祁清晚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齐媛想追上去,可是周围的记者纷纷围上她,一时脱不开身。
车开的飞快,祁清晚小心地往车窗靠,突兀的电话铃声却打破了宁静。
“清晚,你快来市医院,一个叫陈涵的孩子摔下舞台大出血。我记得你和他都是熊猫血,能尽快来输血吗?”
祁清晚顿时慌了,那个叫陈涵的孩子曾当过她的课代表,家境不算好,作为哑巴曾经遭受过不少欺负。
“许珩洲,送我去市医院,我要去救人!”
祁清晚死死掐住男人的胳膊,眼角一片猩红。
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因为一旦祁清晚输血,肝移植手术短期做不了。
还没等他想好,助理急忙递来电话。
祁砚的怒骂声传来。
“许珩洲,肝源呢?依然现在肝脏衰竭的厉害,必须立刻做手术。”
祁清晚的心瞬间凉了,她还是不想放弃。
“当我求你好不好,陈涵那孩子身体真的不好,熊猫血血库难调的,他还那么小……”
许珩洲扯开女人的手,不去看她的目光。
“没准是你不想割肝的借口,祁清晚,老实一点。司机开快点。”
寥寥几句话彻底断了一个孩子生的希望,最后祁清晚被堵住嘴巴拖上手术台。
手术室外甚至能听见许珩洲和祁家众人的声音。
“肝移植手术只要切百分之六十以下人不会死的对吧。”
“是的,您放心。”
祁清晚发不出声音,她流着眼泪任凭麻醉进入身体。
离开的喜悦和未知的恐惧交织错杂,她的身体都微微发起了抖。
“宿主,由于切除百分之八十肝脏,器官正在衰竭中……”
话音落下,她的眼前慢慢的覆盖白光,逐渐混沌,模糊,失去意识。
“叮,抹杀成功。”
第10章
很快,寂静的手术室骤然响起心电图仪警报的消息,止血的小护士紧紧皱紧了眉。
“医生,先不要缝合,病人她……”
“闭嘴!”
医生抬眼看向不远处插着管子的祁依然,摇了摇头。
“手术室后把接受移植的病人先推出去,就说在重症监护室,找个理由没挺过去就行。”
语气冷漠到眼前仿佛不是人,而是冰冷的物体。
小护士刚想阻止,却被另一个助手死死拦住,这是许珩洲为祁依然手术专门建的医院。
依照祁依然的话,但凡不听她的话,迎接自己的就是全行业的封杀排斥。
他们不敢赌,但是也的确没想到割肝的这位身体如此差,
然而现实却不容易医生多想,他深出口浊气,决定请示过祁小姐再决定。
“许总,祁小姐肝移植手术很成功。”
闻此一言,祁家人松了口气。
祁砚更是护住麻醉药效还没过的祁依然,一路陪同进入病房。
许珩洲本想跟上去,可想起祁清晚,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提供肝的祁清晚现在怎么样?”
医生对上许珩洲探究的目光,心里闪过震惊,不是说他对那个瞎子妻子不在意吗?
可他也不敢说出真相承担许珩洲怒火,正色说道。
“目前在重症监护室,手术后情况良好。”
男人心下的石头落了下来,想起自己把她送上手术台时那烦人的泪水,又止住了去看望的心思。
“行,重点放在依然身上。她刚手术完,一定要注意并发症情况,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明明平静至极的话语,却透露上位者的威严。
“珩洲,你还愣着干什么,依然醒了。”
许珩洲急忙离开,
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竟觉得自己多心了。
他抬头一个眼色看向副手,很快被盖上白布的尸体被推了出去。
祁依然手术后因着疼痛一直不算开心,可看到围着她的祁家一群人和许珩洲,脸上立即挂上了笑。
“珩洲,你来了?我感觉移植过好多了,谢谢你帮我找到肝源。”
本是甜蜜至极的话语,许珩洲却罕见的走神了。
“对了,珩洲,你找这个肝源是活人提供的吧?我刚听一个护士说割了还挺多?”
祁母抛出心里的疑问。
没待许珩洲张嘴,祁父摆着手。
“你操这个心干什么,珩洲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对了,祁清晚那个瞎子呢?依然做手术她又死哪去了?”
祁砚在听到祁清晚这个名字时眼里闪过不耐,对这个瞎子他实在喜欢不上来。
“别提她了,扫兴!我记得早就查出来她和依然肝型匹配,要不是她不愿意,依然怎么会等这么久!”
“还有上次害依然的事,我一定要好好替依然骂她!”
祁父祁母也是连连点头,好像祁清晚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
许珩洲突然有点不忍,想说出真相。
可下一秒许宴初冲了进来,
“小姨,小姨,我好想你。妈妈早同意让我做你的宝贝了!”
病房陷入死一般寂静,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尴尬的许珩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蠢儿子竟然当众说出来这话!
祁母倒没觉着什么,本就该如此。
一旁祁父也是微笑着默许小孩子的话。
祁母满意地摸着外孙的头,心里对祁清晚怨气也少了点。
“宴初,等爸爸和小姨结婚就可以了……”
“够了!”
许珩洲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骤然出声打断了这群对他婚姻指手画脚的人。
第11章
明明祁清晚现在人还在昏迷,她的亲人却想着谋算她仅有的东西。
“许宴初,出来!依然,你好好休息吧。”
众人被许珩洲的态度弄得不算好,尤其是脾气暴躁的祁砚。
“许珩洲,从小明明是你和依然青梅竹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