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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妈妈和我。

3

官司打了一年多,最后爸爸就一个要求,就是要我的抚养权,要不就不离婚,我强装大人,挺着胸说:“妈,我回去,我可以的。”

在我的坚持下我归家再次见到爸爸,我是一个人回家的,因为妈妈在开庭时会被爸爸在法庭外追着打,妈妈已经脱离这个苦海,我不想她再有一些闪失。

再见面的父亲,初期百般许诺,但这次的诺言不是给妈妈,而是给我,再后来诺言廉价了,便开始打骂我,但过后不再给廉价的诺言了,是一包江米条。

后来江米条成为我苦涩的日子里唯一的甜,它是结束也是开始。

爸爸会时不时的去妈妈亲戚家闹腾,不是闹交出妈妈,就是闹他们教唆我离开他。

渐渐的我远离了亲戚,因为我会给他们带来不断的烦恼。只是在遇见时笑着说一句:“我很好,别让我妈回来。”

但这种被打后一包江米条补偿的单调的生活在爸爸找了个新的女朋友时,改变了。

爸爸和女友郑秀兰交往进度很快,不到半年就商量着装修房子结婚。

爸爸给租了个小平房单间,说家里装修住不了人,装好了就能搬回去了。

小小的单间差不多就我一个人住,爸爸经常不回来,回来时都会给我带一些吃的,但爸爸来的时间越拉越长。

在饿了两天以后,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桌子上的罐头瓶里还有上次爸爸拿来的鱼,匆忙离开的他,把鱼落在了这里。去送鱼成了我最有力的借口。

回家这条并不遥远的路,我感觉很漫长,路上的树都见证着,我努力回家的心酸,那脱力的心酸,那咬着牙对抗眩晕。

手里拎着那个装着鱼小瓶子,却不敢大快朵颐,无力的手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用手捏上一点放在嘴里咂巴这味道,这个味道成为了这条漫长的路上奖励。

终于到达,我后背早已那一阵阵的虚汗打湿。看见了爸爸,还有爸爸的女友郑秀兰,我忙递上带来装着鱼的瓶子,郑秀兰接过瓶子,看看平底,早已生蛆,顺手就扔在路边的大树旁,眼带不屑:“都生虫子了,送来干嘛。”

听到生蛆,此刻我的眼睛透死死盯着那破碎瓶子,看着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白色蠕动,如同一场白色的浪潮。

这场浪潮也在我心中翻滚,我感到一阵恶心,胳膊上泛起鸡皮,蹲在地上干呕不止,却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一路上护送犹如一场笑话,

4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家门口老太太嘴中的一家人的好日子,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饥饿。

后来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后妈郑秀兰总会在吃饭时说起我吃的如何如何多,家里改善生活时顿好的肉,被爸爸问起,都会说是我透馋吃了,不由分说,还是一顿暴打,慢慢的我开始少吃饭,荤菜再也不吃。

爸爸在家的时候多了起来,但家里的饭菜确实越来越简单,有时就是一盘咸菜一个馒头,后妈这时总是说不饿,然后拉着爸爸去遛弯,回来时手里总是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饮料。

楼下的婆婆们的话题,已经从好日子变成了后妈郑秀兰怀孕了,要不怎么天天晚上在夜市吃烤串。

我听到了也只是默然离开,因为我知道我要努力的长大,小时定下的目标便是长大,活着才能长大,我要在自己还不能谋生的时候,努力的有口饭吃就行。

为了这口活下去饭,我努力在家做着家里所有的家务,只为了他们不会因为家务离开这个家,忘记家里挨饿的我。

时间久了,爸爸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深夜回家,但回家就不会殴打后妈,但后妈会和爸爸吵架,内容从深夜才会,到挣钱太少,最后的结束总是说,“你哪个闺女又馋又懒的,你赶紧给送走。”然后是爸爸的沉默,继而就是:“小野种,随她妈,养不熟的,你是不是还惦记她妈。”随后就会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打。

但骂的依然是我:“婊子养的小娼妇,臭不要脸的小破鞋,不一头扎死在河里。”

我多想说家里所有家务都是我在做,就连你们的尿盆都是我在倒,我不懒的,可我没有,我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我经常会顶着一双核桃一样的眼睛,经常穿着半湿的校服,经常穿着自己用针缝了又缝的鞋子,本就胆小不合群的我,更成为了同学间嘲笑的对象,他们给我起外号,还会揪我头发,我的作业本也常常被踩上脚印,我躲在课桌里不敢言语。

6

当班里来了一个转校生时,她叫徐小鱼,她坐在我前面,阳光而又自信,每当传到她时看见我沾满脚印的本子,她就会拍掉上边的灰尘,举手告诉老师,久而久之我的本子变得干净了,不再有泥巴和脚印。

她也会在我被嘲笑时,出言阻止:“你们再欺负同学,我就告诉老师,你们连学习都没人家好,你们有什么脸嘲笑别人的?”

慢慢的我和她走近,她家原来就在我家附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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