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付呈敛的感冒似乎好了，他一坐下就把大衣脱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有道红红的印子。
「付总，你这怎么啦？」
他支支吾吾的：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好像一直这样。」
「啊，按理来说如果是压到了应该很快就消下去了。」
他有些无奈：
「但这估计不是。」
我一时间有点可怜他。
微红的眼角，凌乱的头发，受伤的手腕和破碎的他。
我看着他这幅颓丧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他：
「那你去看过医生吗？」
付呈敛一怔，有种被戳穿的无措：
「你也让我去看医生吗？」
「我也？」
难道被我说中了？
付呈敛捏了捏眉心，很不好意思地开口：
「我最近总是做梦梦见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在梦里的我情绪很不稳定，经常会哭啊什么的，还有莫名其妙光着——」
「呃，反正我问了下认识的朋友，他说可能是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嗯，对。」
他一边说还一边自我肯定。
「但是前些天出现的这个痕迹我也搞不懂，我甚至怀疑自己有双重人格了。」
付呈垂着眼，睫毛微微翕动，越说越尴尬，仿佛联想到了什么特别羞耻或者难过的事情，脖子和耳朵都粉粉的。
我稍微凑过去企图安慰两句：
「没有呀，付总你应该不会是双重人格，平常很正常的。」
「或许是吧。」他点点头，视线飘忽不定的，但就是不看我。
半晌，他问我：
「姜葵，你平时工作压力大的话，一般怎么放松的？」
「我……」
我想起我玩的游戏，这下轮到我不敢看他了。
「我大概玩一些小游戏吧。」
「是你上次在办公室玩的吗？」
「是的，但真的抱歉我下次不会了。」我缩了缩脖子。
付呈敛若有所思。
「噢，原来和我吃饭压力这么大。」
「？」
「我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下回有机会你可以分享给我吗，我也想玩一下。」
付呈敛注视着我，眼睛亮亮的。
我本能地想拒绝，但是感觉又不太忍心看他失落的样子，于是点点头。
想着到时候随便给他推荐点别的游戏就行。
人嘛，在职场上不能太死板。
8
但是在酒场上，我不太知道该怎么灵活应对一些五花八门的场面。
付呈敛这次出差主要是参观公司和实地考察，顺便参加应酬。
对面的女老板似乎还蛮喜欢付呈敛的，而且和他很熟的样子。
「呈敛，我之前叫你好几次你都不来吃顿饭，怎么这次一来还带个小秘书啊？」
许纭安捋了捋她的大波浪，略显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