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眼皮不让他睡着。
我无数次嘶吼着想拿起手边的小刀想捅死这些折磨爷爷的恶人。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傅玄……你看看!你当初就是为了这种恶魔赶走我,现在更要让她杀了我的爷爷!
「死老头,你还不说那个女人藏在哪?玄哥心软不肯对你动手,但我可不一样!我必须要拿到她手里的药丹,如果延误了我的病情……我要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
傅锦绣一反在傅玄面前温柔弱质的模样,恶狠狠地盯着爷爷血痕纵横的脸庞。
爷爷低垂着脑袋,已经奄奄一息。
傅锦绣却以为是爷爷在故意装死,眉毛一竖:
「臭老头!你给我耍什么威风,不说是吗?不说就到时候让你孙女来给你收尸!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戛然而止。
门外马靴踩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傅玄看到爷爷被绑在行刑架上,脸色一怔:
「谁干的?还不快点把人放下!我们将军府从不许滥用私刑!」
手下慌忙去解救爷爷。
爷爷好像有些糊涂了,他死死捂住胸口:
「不许动!晚儿留给我这个老头子的……是我孙女留给我的……」
爷爷挣扎间,一枚绒花扎成的蓝色小花从爷爷怀里掉了下来。
直接蹦跶到了傅玄的脚下。
他脸色瞬间变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傅玄的目光像是钉在了那朵小花上,手心不自觉地捏紧了。
这样的小花,我给他扎了很多。
他说在边塞苦寒,见不到京都的花草。我就做了这样永不凋谢的绒花,陪伴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
「玄哥……我也是才听说有人动用私刑赶来看看,不过你别生气,他们也是替我着急。」
听到身边女人的话,傅玄的脸色又柔和了下来。
他握住傅锦绣的手拍拍,有些嫌弃地用力踩了一脚小花,再踢回了爷爷面前。
「找医生来给他上伤药,万一他死了,那个女人更不可能交出灵药了。」
眼看着爷爷被人带了下去,傅玄满眼关切地看向身边的傅锦绣:
「锦绣,你身子弱,乱跑什么?你总是这么心软,看不得人受苦。」
傅锦绣叹了口气:
「听那老爷子的话,姐姐是打定主意想让我死了。此生怕是没办法嫁给玄哥为妻了,最后的时间,你能陪陪我也是好的……」
「玄哥,若有来生,我会是你唯一的妻子吗?」
她期待地望向傅玄。
傅玄却愣了一秒。
他轻轻捂住了傅锦绣的嘴:
「不可胡言乱语,你定会没事的。」
静静旁观的我忍不住冷笑。
傅玄啊傅玄,你为何不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呢?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还对我余情未了,你刚才脚踩绒花的那绝情样子,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
我的余光扫了眼那仍旧为零的悔恨值,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又过了半个月,我依然没有出现。
我当然是不可能现身的。
傅锦绣大抵是心焦,病情反而越发严重了。
傅玄开始日日守在她床前,每日不管不顾地派出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