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了，不住哆嗦着，我攥紧了手中的发卡，终究没有还给她。
夜半，惨叫声依旧。
我流着泪一夜未眠，心中暗暗作出一个胆大的计划。
6.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做好了早饭，弟弟嫌我吵醒了他，骂了几句。
我已经习惯了，偷偷往猪圈塞进去一些干粮，便匆匆上了山。
不像平日的悠闲，我先是快速捡完柴火堆到一边，又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挖了许多野地瓜。
平时在家我是吃不饱饭的，所以我整日里往山上跑，因为山上有这些东西能裹腹。
地瓜可以保存很久，我将它们收集起来埋在小路边。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部分了。
我走了很多地方，才得到几棵药草，将它们藏在柴火里背回家。
对于山里人来说，草就是草，或许可以喂牲口，可以生火做饭。
但是我知道，它们还有别的用处。
是很久以前来的一位支教先生教我的。
我还记得他刚到村里的时候，告诉村民要帮助我们学习知识，走出大山。
村民们像看傻蛋一样看着他。
哦对，傻蛋就是我爹给我寻到的能让我吃香喝辣的对象。
没有人去先生那学习，偶尔有几个垂涎先生的婶子去找他说话，先生总是通红着脸将她们赶回去。
我当然也没去过所谓的临时学堂。
男娃们都不学，更何况我一个丫头片子。
先生偶尔在我上山捡柴火时拿着书凑过来，摁着我让我学几个字。
那段时光是快乐的，却也短暂。
我记得那个是个夏天傍晚，我浑身是汗，背着柴火下山。
却发现村口堵着几辆大铁盒子，响着刺耳的声音。
有一群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围在一起。
后来我知道，那铁盒子叫警车，那些人，是来抓先生的警察。
村道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抬头望去，是村里人扭着先生的胳膊，将他往这边拉。
平日里山中没有什么事情做，这时人都闲在家里，遇见热闹竟一传十十传百地聚集了好一些人。
离得近了，我看到先生的脸上满是血迹，两条腿软趴趴地耷拉在地上，眼见就是出气多进气少。
我一惊，这时人群里一个瘦高个突然开口：
「领导们来可算到了，就是他，勾搭我们村的妇女，我盯他不是一天两天了，终于让我逮住了。」
我认得这人，听说是村里唯一走出去见过世面的，想来这阵仗就是他弄出来的。
「详细说说。」一群山外客中走出了一人，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