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挪了挪。
我爹又开始捏着嗓子说话，好像在哄我似的。
「二丫也是大姑娘了，爹给你定了门亲，就是村口朱家小儿子。」
我一愣，怪不得他今日这般作态！
「朱家那小子十七八了还挂着两串鼻涕到处跑，那是个傻子！」
这是我第一次忤逆他，他登时脾气便起来了。
「傻子怎么了！你嫁过去自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我刚刚反驳他已经用了所有勇气，再不敢说反对的话。
我爹见我不再说话，知道我怕他，又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道：
「我跟你娘都商量好了，你必须给老子嫁了！」
呵呵，还跟我娘商量好了！
我娘是个哑巴，除了他打我娘时，我娘发出的惨叫，我再没听过我娘说过一句话！
他就是把我卖给傻子家了，还这般正义凛然的模样。
3.
我哭着跑出门，却结实地撞上了一人，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那人痛呼一声，骂的很脏。
我却在听到她声音时更委屈了。
春花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来，见到是两眼通红的我，一惊。
「咋了这是，不就摔了一下，至于吗？」
「不是，我爹……」
「先别你爹了，快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大热闹！」
春花叽叽喳喳了一路，一路我都没插上话。
她太激动了，我从她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思考她想表达的东西。
好像是村里的王铁锤家买了头母猪。
这有什么奇怪的，谁不知道村里王家最有钱，买头母猪有啥可激动的？
我们一路跑得飞快，离得很远就看到王铁锤家门口围满了人。
离得近了，我看到每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笑。
这得是多稀奇的母猪，都过来瞧热闹？
我不用春花再拽，主动扒拉开人群往院里去。
这时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打破了喜气洋洋的氛围。
而我也在这时看清了猪圈里的情况——
那不是母猪！
那是人！
此刻，她正被几个三大五粗的妇女压在地上，而王铁锤正呲着大牙一圈一圈地往她脖子上缠铁链。
猪圈，女人，铁链！
我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生活，竟是……
胸口一痛，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愣愣地看着那女人，那女人也看着我，我看到她的嘴巴张张合合，耳朵里传来的哄响却让我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的眼中满是祈求，蓄满了眼泪望着我，仿佛望着救世主。
我不敢再看她，慌忙起身往外走去。
4.
等我回过神时，起哄的